白芍这会儿虽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可大脑还是清醒的。
“不用麻烦医生,肆教授就可以……”
“不要动,也别说话,乖乖在这里等着就好、”
白芍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直觉告诉她,裴行俭的行为有些反常。
可是,还没等白芍分析出什么,房门便猛然被推开,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挟着一身冷冽的威压,一双眸子黑到至深的幽明,杀气四溢。
裴行俭几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任由肆墨蹲在了白芍面前,小心翼翼的查看着白芍的情况。
“出去!”
肆墨连头都没回,嗓音冷的像是浸过了寒冰。
裴行俭的眉头紧拧,已然露了几分火气。
虽说如今肆墨是白芍的男朋友,可他却是白芍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发小。
若是论亲疏远近,他也未必输给肆墨。
“芍芍有点儿不太对劲儿,你先别动她,我去叫医生。”裴行俭沉着脸道。
“出去!”肆墨回眸扫向裴行俭,眼神冰冷冽厉,刀锋般的杀气。
裴行俭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可是,却被肆墨的这一记眼神吓到了。
一时间,只觉得骨头缝里仿佛都在冒着寒气。
裴行俭抿了抿唇,这才阴着一张脸摔门走了出去。
只是,出了休息室的房门,裴行俭却没有走远,一直都守在休息室门外,到底还是担心白芍。
从小到大,白芍都被他搁在自己的心上,像亲妹妹一般的疼爱着。
如今裴行俭才惊觉,白芍的身边已经没了他的位置。
裴行俭听着自己的心跳急促且沉重,胸口闷的甚至有些疼。
白芍这个名字一向是他的心病,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已经病的这么重。
裴行俭揪着心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许久也没听见房间里有动静。
这才终于忍不住的抬脚踹门闯了进去。
可是,此时的房间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裴行俭的眉头紧锁,脸色一片阴沉。
他方才一直都在门口守着,没有离开过半步……
肆墨和白芍是怎么离开的?
裴行俭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沉着脸色往门外走。
可还没等他走几步,眉心处便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裴行俭闷哼一声,几乎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头,疼的他几乎不敢呼吸。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就像是突然契进了他的脑海里……
——别忘了你的使命。
使命?
什么使命?
裴行俭疼的脸色煞白。
可是,脑海里那个低沉阴鸷的嗓音却还没有消失。
——若是再动情,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是谁?”裴行俭痛苦的捏着抓着头发,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你是我,我也是你……
——记着你的使命。
“你到底是谁?出来!”
裴行俭几乎怒吼一声,一双眸子里翻滚着骇人的煞气,下意识的四下巡视。
可是,却无人应答。
一时间,四下无声。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赫然是听见动静匆忙赶来的宴会保镖。
“裴少爷……”
裴行俭沉着脸看向一众保镖,最终攥了攥拳头,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来。
“滚!”。
“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