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解释婚约之事,笑着摇了摇头,“我明白,婚约是长辈们的自作主张,并非她本意。”
“你理解便好,毕竟她……说你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吗?
淮音眸色逐渐柔和,他缓慢的深吸一口气,语气多了几分恳切,“请帝君,待她好。”
“本君在修真界同你说的话,仍旧有效。”
流萤伴随着话音消散,帝君也消失在了原地。
淮音浅浅的叹息一声,回想起月寻衣和他说的那句话:“时间并不能言说爱意深浅,可你要知道,我爱她,不会比你少分毫。”
原来那个时候,帝君便已经算到了吗?
淮音笑了下。
“如此,便好。”
他也再无挂念了。
在梧桐下静默的站了一会儿,听着殿内的弦乐奏响,他攥紧衣袖,离开了此处。
此间仿佛沾了些料峭寒意。
麒麟靠在不远处的墙边,戳了戳蹲着看戏的月老,问道,“那是谁?”
月老咳嗽一声,腿蹲得有些麻,颤巍巍的扶着墙站起来,“回神君,方才那位是蓬莱的淮音上仙。”
“淮音……”
麒麟摩挲着下颚,慢慢的念出这两个字,盯着那道身影,直到他消失在绿光法阵中,久久没有回神。
“神君,里头奏乐了,该是帝君和神姬出来宴宾了,咱们进去吧。”
麒麟含糊的应了一声,深邃的红眸依然看着那个方向,喃喃道,“蓬莱是灵植仙岛,难怪养的这般淡雅出尘……”
月老没听清,问道,“神君说什么?”
“无事,进去吧。”
麒麟拍了拍他的肩,大步走回了殿内。
月老一头雾水的挠着头。
麒麟神君怎么突然问起淮音上仙来了,难道是为帝君打探曾经的情敌消息?可眼下帝君和神姬都要成婚了,饭都熟得透透的了,也不应该啊……
月老琢磨了半晌,也没想明白,想着一会儿去问问那老混蛋知不知情算了,于是小碎步跟着跑进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