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官被迫收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上司在贪,你的下属在贪,你同级别的人都在贪墨。你不贪?
这官儿你还想干不想干了!
有时候看看卷宗,张煌言很难相信,这些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喝花酒,赏妓女已经是再普通平常不过的事情。
甚至有人,专门从牢里提出来女犯,供他们淫乐。贵妇到了那里,几乎与娼妓无异。
“剐刑?这种大刑似乎不适合在盛世使用吧,想要震慑人心,斩首示众足矣。”孙承宗听了张煌言的话,张口结舌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大明已经足足有十年没有动用这种最高刑罚了,现在居然要动用这一条儿,难道说,这是腥风血雨的开始?
“罪名里面多了一条叛国罪,《大明律》上面就是这么定的,叛国者剐!”这种事情上,张煌言和李枭穿一条裤子。
叛国的人不剐,难道还留着下崽儿不成?
孙承宗看了一眼张煌言,五十二岁的年纪相对于他来说更加的年富力强,也更加的咄咄逼人。以前,他可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老了!
满嘴的牙都快掉光了,现在嘴里全都是假牙,吃饭都差了三分味道。每天晚上,最多也就两个时辰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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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时候,都是睁眼到天明。
“一个国家的崛起需要大量财富,尤其是大明这样一个几乎被打烂了的国家。重建需要山一样高的银子,更何况大明有这么多蛀虫在。
就他们这个贪法儿,金山银山也扛不住。天启、崇祯年间的事情,您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说句不恭敬的话,如果不是大帅带着兵在海外抢了那么多回来,大明早就撑不住了。辽军兵力捉襟见肘,大帅却硬挺着不扩编。
仅仅三十万军队,就横扫万里。这一次裁军之后,整个大明只有军队员额九十三万人。
孙先生,九十三万人啊!两亿六千万人口的大明,偌大的国土只有九十三万人的军队。其中还包括三十多万海军和海军陆战队!
天启、崇祯年间,咱们大明有多少军队,可保护得了大明江山?
孙老,这些年的政务都是您在管。那些龌龊官儿做下的事情,我不相信您不知道。那时候打仗,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很重要。
可现在不一样了,仗已经打完了。国家不允许他们这样贪下去,再这样下去,大明朝就完了。在海外捞回来再多的钱,也会被这些蛀虫贪光的。”
“哎……!老夫老了,既然你是来带话的,就跟大帅说。千错万错,罪归我孙承宗一人。
那些人好歹也为大明辛苦那么多年,还望大帅真的是持霹雳手段,秉菩萨心肠。大明经历过动乱,不能再乱了。再乱下去,真的会亡国。”
“孙老,您知道的,治沉疴用猛药。有时候杀人是迫不得已,现在也必须杀人。”
“好吧!老夫身子一向不好,跟大帅说一声,老夫的请辞折子明天会递上去。之洁,送客!”端着茶水喝了一口。
“端茶送客喽!”旁边的管事喊了一声,孙之洁站到了张煌言身前,神色不善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煌言今天来,说穿了就是来逼宫的。
“告辞!”张煌言拱了拱手,站起来走出了书房。
孙之洁送走了张煌言,回到书房里面的时候,发现孙承宗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
“爷爷!李家这么做,实在是欺人太甚,您为了大明江山呕心沥血……!”
抬抬手阻止了孙之洁继续说下去,孙承宗睁开了眼睛:“傻孩子,政治讲什么呕心沥血。你爷爷老了,就该给张煌言让位置。”
“张煌言那个老匹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