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枭,阉党的兄弟们一致认为,这是自己人。
“锦衣卫密碟说,队伍里面人人都备着火铳。马车上还拉着炮,骑兵一水的蒙古骑兵。应该是李枭的队伍!”
“李枭的队伍?”崔呈秀心里一跳,如果是辽军。以京营数万兵马的战力,也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可李枭队伍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连鞑子都怕的队伍。在南洋,连佛郎机人都怕了李枭。
上一次红毛人来京城告状,还是魏忠贤把这事情压下去。怎么……!怎么李枭会带着兵保了孙承宗,难道说他看不出来,这天下现在是魏忠贤说了算?
“李枭!那个枭哥儿?”听说是李枭,魏忠贤的眼泪一下子就憋了回去。站起来,抓着椅子把手问田尔耕。
“密碟就是这么说的,从衣着和用的家伙上,可以肯定就是他。厂公您知道的,李枭手下人的军装和咱们大明的队伍不一样。”
“这就好,这就好!”在魏忠贤的心里,李枭是属于听招呼那波人。而且他还有许多事情,都是魏忠贤给摆平的。例如上一次炸了顺天府衙门的事情,如果不是魏忠贤,李枭很可能已经被干掉。就算他的兵再厉害,火器再犀利。这毕竟也是京城,驻守着上十万明军。
魏忠贤拉磨的驴子一样在屋里面转悠,转得崔呈秀都快吐了的时候忽然站住。
“咱家知道!”魏忠贤一拍脑门儿。
“厂公……!”所有人都纳闷儿的看着魏忠贤,不知道明明刚刚还在痛哭的他,现在知道个啥。
“崔呈秀,去年你跟他谈的时候。是不是答应今年年底给他二十万两银子?”魏忠贤指着崔呈秀的鼻子问道。
“呃……!是有这么回事儿。”事到临头,崔呈秀也想起来。当初跟李枭谈的时候,李枭的确是说过,省下的军费里面给他拨二十万两银子。
朝廷的事情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崔呈秀当初也是安抚李枭。没准备真给他那么多银子,毕竟省下来的银子,大家分分也是好的。给李枭干毛,老子不向你要钱就不错了。
“钱有没有给?”魏忠贤紧张的问道。
“没……!马上要过年了,兵部事物繁杂……!”崔呈秀实际上已经开始打这笔钱的主意,本想着李枭来要的时候,顺便截留一点儿当回扣。却没想到,现在魏忠贤直接问了出来。
“糊涂!什么钱不好赚,你偏偏要赚他的钱。你不知道他是个钱痨?给他,立刻去户部提二十万两现银。记住了,是现银。提出来之后,立刻送到李枭的军中。”在魏忠贤的眼里,有钱能使鬼推磨。李枭之所以支持孙承宗,还不是为了这笔二十万两银子的巨款。
“呃……!老夫还想起一件事情。”田吉忽然说道。
“什么事情?”
“李枭有个手下,说是要在京城里面开什么商铺。结果……!您知道,顺天府那些人就是靠着这混些散碎的银两。听说……!”田吉看到魏忠贤要吃人的眼神儿,硬生生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现在的顺天府尹田荣,就是田吉的亲侄子。靠着这位大伯的保举,才当上了京城的顺天府尹。
“听你个毛的说,立刻,马上。让你侄子把什么商铺的堪合给人家批了,我看你那个侄子也是疯了,什么钱都要卡。”魏忠贤手指着田吉的鼻子,手指头都快插进田吉的鼻孔里面。
“诺!老夫,这就差人……!”
“啥?”魏忠贤眼睛一瞪。
“老夫这就亲自去顺天府,把事情办妥!”田吉像是一只被狗撵的兔子,拱拱手就窜了出去。
“你们的手下,还有没有得罪李枭的事情。”魏忠贤好像开了窍,转身问身后这些非亲生儿子和孙子。
“没有,兵部应该给李枭的钱粮都没有克扣。这个月月初就已经拨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