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钱还是不少的。
银子是素心在管,“姑娘的月例,还有太太私下给的,应该加起来是四百五十多两。”
“那……”安澄又犯了难,把银子都给她们也没什么,可是怎么给,让谁去给,沈氏那边会怎么想,这些都是麻烦。
看安澄这个样子,孙嬷嬷也不问,蹲下身子笑眯眯的开口,“澄姐儿若有烦难的事不如去问太太?”
孙嬷嬷是打定主意要想法子让安澄沈氏能多亲近就多亲近的,“亲母女,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安澄也觉得,这事想要不通过沈氏就做成,可能性约等于零,点点头,“说的是。”
刚上了马车,荷叶就递过来一个白瓷描金的荷叶茶杯,这是沈氏的杯子,里面是微微泛绿的汤水,“这是当地一个老大夫的土方子,说是叫银丹草的,泡了水治疗晕车很有效。”
安澄拿过来闻了下,恍然,这不就是薄荷吗?说起来,好像现代也有用薄荷糖治晕车的。
不知道是昨天难受惯了,还是薄荷的效力,总之,安澄不像昨天那么想吐了,“太太,您还记得去年被罚的那几个小丫鬟吗?”
“记得啊,怎么了?”沈氏一直都后悔,当初罚的狠了,吓得女儿不与她亲近,现在安澄一提,她就能想起来。
“我想给她们送些银子。”安澄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这个要求来的太突兀了。
所幸,沈氏没有一口否决了,“为什么?”
“嗯,之前有个小丫鬟在我面前说错了一句话,其实我都忘了,但是她却很郑重的来向我下跪磕头认错,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小题大做。”
安澄把真话假话混着说的,怕沈氏想到她身边的素心慧心,吃一堑长一智。
“可是她解释完我就明白了,有些时候只是我的随口一句话,或者一个行为,会给她们带来灭顶之灾。”
“当初那几个小丫鬟确实有错,可是贪吃的人是我,受罪的却是她们,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安澄认真的和沈氏解释,沈氏也听的很耐心。
“你是觉得对不住她们了?”
“不是吗?”安澄感觉沈氏的表情似乎不是很赞同她的说法。
本着不懂就要问,不明白就要学的精神,“太太是想说我是主子,她们是奴婢,不用觉得对不住她们吗?”
安澄知道沈氏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想听沈氏会怎么解释。
在平等社会长大的安澄虽然也遇到过不平等的现象,可像现在这样明晃晃的纯粹的主仆关系还没见过,她要学的东西太多,她要改变自己的也太多。
安澄心虚的看看身旁的荷叶荷枝,这个问题问的太拉仇恨值。
荷叶荷枝看着安澄这个模样,抿着唇互相对视一眼笑了。
沈氏也没避讳荷叶荷枝,反而直接问她们,“你们两个放心大胆的说,要真有这样的主子,你们忠心不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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