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婶婆婆,可会让淑姐儿委屈?”
“再说下面的小姑子,我和你透个实话,那斐姐儿在家待不了几年的,等她出了府,就别以为还能回来!我们纹姐儿自不必说。”
“她俩的情分不比咱们两个浅,那政哥儿又是二少爷,淑姐嫁过来也不必做长媳受累,这门亲事,你可还有哪里是不满意了?”
“那淑姐儿这么多年常来常往的,以后新媳妇认路认人她都免了。”
沈氏被庞氏说得心动,自己也知道,好友说的不错,若能嫁回自己娘家,是千好万好不过的。
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淑姐儿和政哥儿是真的……”
庞氏笑着,“虽说两个孩子不明白,可我哪有瞧不清楚的呢?”
沈氏点点头,女子嫁人联姻,一堂缔约,若能求个有心人,比什么都要紧,她自己吃了一辈子这个苦,只盼着各个女儿不走这样的路。
自己的娘家她心里清楚,门风清正,一团和气,淑姐儿性子直了些,正合适这样的门户。
再者……还有一桩隐秘心事,母亲丰安县主身子硬朗,便是十年也无事,足以顶着门户,给沈府掌舵,女儿不至于有后忧。
庞氏看着沈氏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已经有分了,于是又给沈氏换了杯热茶,也不再开口,只叫她自己想着。
过了好一会儿,沈氏才笑着,“你说的虽也算不错,只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知道大嫂那边什么意思呢……”
庞氏拍手笑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大嫂临走前其实也含含糊糊的提起过,只是那时你不在,若是贸贸然给你写信,怕你多想,才特意托付了我来问的。”
“刚才我没提,只说是自己的念头,这样若是你心里还有别的主意呢,大家还是亲戚,下不来台的就是我这一个厚脸皮的也罢了,现在看你也有这个意思,那我就放心大胆的说了。”
“妹妹别怪我……”
沈氏听了庞氏的话,又是气,又是笑,“你也是能张罗了,在我面前还这么花嘴吊鬼儿!”
庞氏只一味应着,“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人家都说低头娶妇,我虽说是他二婶,可还是他师娘呢!您这一点头,这身份更加不一般了,是贵客里的贵客,贵客说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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