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爻此举,无非是想借他人之光,照自家厅堂。
萧爻兴致高昂,站在较武场的中央。听得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怀疑的话,怀疑也还罢了,有的甚至恶语中伤,一句句刺在心窝里。一般人只怕早已承受不了,非急着跟众人解释不可,必要闹到脸红脖子粗,不可开交的境地。
不过,萧爻向来头恼清醒。听到众人的怀疑之声,但觉得这当真才是天下间最为荒唐可笑的大怪事。心中暗道“天呐!萧万立是我的爷爷,这是千真万确的。他们因为没有亲眼见证过,就如此不相信人,深自怀疑。对真事疑云满布,对谎言、谣言却听风就是雨。岂有此理,真正岂有此理之至。”
萧爻想到此处,不由得向陆详看去。这句‘真正岂有此理之至’,正是陆详的发明创造。他此时被众人怀疑,竟然不知不觉地用上了陆详的话。
萧爻的神色却十分淡定。随即又想“这里众人都在怀疑我,只怕还有别的原因。爷爷昔年的名声太响,时至今日,声名还在。大树底下好乘凉,他们如若得知我并非说谎,知道我确乎就是爷爷的孙子,有了这层关系,他们崇仰爷爷的同时,对我自然会更看重了些。”
“哼!我萧爻顶天立地,纵然爷爷声名盖世,我又岂会受托于他的声名之下?更加不会冒认。爷爷是大英雄也好,是位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好,他始终是我敬重爱戴的爷爷。我承认是他的孙子,这不过是天下间的晚辈们认祖归宗,表露孝心之举而已。如何就是别有用心了?”
萧爻不与众人争论,朗声说道“各位,萧万立确然就是我的爷爷,这事千真万确。”
萧爻十分坦荡,情知这里众人是不知情由才怀疑自己,虽受众人怀疑、中伤,脸上仍豪不变色。
众人见萧爻如此坦诚,多半不会假了,在大家就快相信萧爻的时候。人群中一个轻细细的声音说道“不要再说慌骗人啦,不认自家祖宗,你是大不孝。冒认人家的孙子,有什么光彩?”此人说话的声音,听来颇有些阴阳怪气。众人听他专唱反调,都忍不住呵呵哈哈地讥笑起来。
萧爻道“我难道不知冒认人家的孙子并不光彩?那我为什么还要冒认?”萧爻说话时,仔细凝视着人群,看看谁的嘴唇动过。
那人又道“你为什么要冒认,你自己知道。问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是你,怎能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还要问,你这不是糊涂透顶吗?”声音软绵绵地。想必此人修习的是阴柔一派的内功,说话之时,有意将内力加之于声调之中,拖长了声音。
人群中又传出一阵咕咕、哈哈的讥笑之声。
萧爻喝道“是谁中伤在下,请站出来。”
萧爻向四面扫视着,人群里一时没有声息,人人都不再说话,顿了一会儿。那人说道“中伤你又如何?”话音刚落,便从漕帮队伍里跳了出来。正好落在萧爻的对面。
萧爻向来人一看,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漕帮的白衣秀才李春阳。自听到萧爻承认是萧万立的孙子里,李春阳的怀疑就产生了。他认定萧爻是在冒认,才一直与萧爻唱反调。
萧爻道“白衣秀才,我与爷爷相处了二十多年,我说我是我爷爷的孙子,你为何不肯相信?”
萧爻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不少议论之声。有的低声议论道“他如果是冒认的,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李春阳道“无凭无据,谁都不会相信。”
萧爻道“要什么凭据?”
刘笔惕忽然道“你说你与萧老英雄相处了二十多年,你又是他的孙子,那萧老英雄的一身本事,你必然学会了不少吧?”
当萧爻跳进人群中央,自报身份,而遭受众人怀疑时,刘笔惕的话头便给打断了。刘笔惕见众人都在议论萧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