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芸觉得自己没帮到萧爻,正感到沮丧。听萧爻动问,才将这事遗落下了。回道“我当时觉得很奇怪。那个扶桑人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帮主不将他赶出漕帮。我又看了看司空贤,见司空贤面色愁苦,紧皱眉头,像是碰到了很难下决断的事。两人在大厅里站了很久后,那扶桑人冷冷地说道‘司空帮主,我上个月与你协商的事,你决定了没有?’”
萧爻皱了皱眉。暗想“难道司空贤早就与那位扶桑人有来往了?他们协商的会是什么事呢?哦哟!那扶桑人会说汉语,难道他经常来中原?”由此可以断定,有一位年轻的扶桑人与司空贤商议过一件大事,但商议什么事?一时竟难以想出个所以然来。
却听茹芸说道“司空贤却说道‘阁主,此事有伤我中原武林同道的义气。我若做了这事,无异于与中原武林为敌,这个实在难为得很。’”
萧爻道“如此说来,那扶桑人要求司空贤要做的事,必是一件对中原不利的事了。看来司空贤以中原武林同道的义气为重,并不愿答应。”
茹芸惊奇地道“萧公子,你真厉害。你当时并没有在场,可我一说,你就看破了。”
萧爻心想着司空贤与扶桑人商议的事情,没留意到茹芸表情的变化。道“这是很容易推想到的。茹芸,那扶桑人怎么说的呢?”
茹芸道“那扶桑人又说‘你们中国人向来喜欢拐弯抹角,避实就虚,我对此很反感。司空帮主,我不是来听你的理由的。你到底答不答应,请你直说。拐弯抹角的话请免谈。’”
萧爻听到这话,暗想“这扶桑人说我们中国人向来拐弯抹角,避实就虚。看来他对我们很了解。他为什么要了解我们?”不由得一股凉气涌上心头。心道“那扶桑人钻研我们的弱点,倘若哪天与我们为敌,他对我们了若指掌,大占便宜。而我们对他知之甚少,这还如何与之抗衡?”
茹芸见萧爻面露忧色。问道“萧爻,怎么啦?”
萧爻道“我们要及早做好防备啊,扶桑人费尽心思钻研我们,不是好兆头。”
茹芸道“那我们也钻研他们,这样就不吃亏了。”
萧爻突然发觉到一个十分重大的问题,甚至比自己的大仇还更重大。但不知该如何对茹芸说,也只能搁在心里。问道“司空帮主答应了吗?”
茹芸道“司空贤答应了,还恭恭敬敬地接了那扶桑人的一块令牌。那扶桑人冷笑一声,从大厅后门离去了。他的身法很快,我觉得只一眨眼,他就消失了。司空贤拱手说了‘恭送阁主!’这句话后,才离开大厅。”
萧爻念道“阁主?司空贤称那扶桑人为阁主。与他交谈的扶桑人会是什么人呢?他接的令牌有什么玄妙?”萧爻暗暗推想,觉得漕帮出了问题,却又不能索解。萧爻面色如水,皱眉思索。
茹芸道“萧爻,我知道的我都说完了,没能帮到你,反而令你更增了许多忧虑。”
萧爻心中却想“司空贤与扶桑人已有过交接,以后他们必定还会来往。要找扶桑人,唯有去漕帮了。”转头看着茹芸。道“我也不知我的忧虑有没有用。茹芸,我想去漕帮,你能作我的向导吗?”
茹芸道“我要回家,正好顺路的,我们一起走吧。”
萧爻道“那好得很了。”萧爻掉转小艇,向东海方向划去。
天色微明,地平线上泛起了黎明的曙光。萧爻依着茹芸的指示,划动小艇。到了中午,遥遥望见前方有一个码头。
萧爻正感到肚子饥饿,携着茹芸上岸,在码头上随便用了些食物。萧爻喝了些酒,提了提神,又回到小艇,向东面划去。
只见前方的江面变得越来越宽阔。萧爻道“茹芸,去你家还有多远呢?”
茹芸道“就快到了,前面有一条分岔口,你将小艇划向分岔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