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爻听到这话,如同被巨雷劈中了,全身像是要炸开似的。道“我父亲?你、、、、、、你、、、、、、?”
萧爻激动得简直说不出话来。自从出山走江湖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提到自己的父亲。萧爻隐隐觉得,自己苦苦寻找的大仇人,以及自己的父亲遇害的详情,似将在这间屋子里揭晓。
萧爻向来十分冷静,也很沉得住气。这一刻,却呼吸沉重,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胸腔。
萧爻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复下来。仍觉得惴惴不安,举步慢慢地迈向那屋子里。
萧爻故意将眼光看向别处,不去看躺在床上的李月红。生怕她见到自己后,受激不过,二次晕倒。然而,萧爻眼睛的余光,却还是留意到了李月红。却见李月红的脸上阴晴难定,像是很吃惊,像是很欢喜,忽然又十分忧愁。
这是李月红第二次见到萧爻,与第一次中间隔了有半柱香的时分。这间空隙,她已尽力调整过了,但还是安奈不住激动之情,竟地坐了起来。
茹芸扶着李月红。柔声道“妈,你慢点儿。”茹芸的脑海里本来有一个很大的疑惑,为什么李月红见到萧爻会晕倒?但就在李月红说出那几句话后,茹芸的脑海里忽然空荡荡地,隐隐觉得李月红认识萧爻的父亲,似乎还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必定暗藏的有更为复杂的隐情。可这件事,李月红从来没对自己提到过。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茹芸不敢想了,她不敢去看萧爻。她跟萧爻认识只有两三天,算是很普通的朋友。但好忽然觉得,就在这片刻之间,与萧爻的关系将发生巨大的转变。
屋子里静得出奇,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萧爻确定李月红不会晕倒之后,躬身行礼。道“阿姨,在下有些事想请教。”
李月红向萧爻打量了很久。忽然说道“太像了,你太像你爸爸了。”话还没说完,李月红忽然抽泣起来,脸上热泪纵横。
茹芸道“妈,你怎么啦?你别哭!”
萧爻听她再次提到自己的父亲,又激动起来了,使劲搓着双手,在屋子里争切地踱步,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道“阿姨,你、、、、、、你真的认识先父?”
茹芸道“妈。萧爻的父亲被一个扶桑国的大坏人害死了。他和女儿一样,也是没爹爹疼的可怜孩子。你快些告诉他吧。”
在茹芸的解劝下,李月红停住了抽泣。然而,她的眼里却大颗大颗地流下了眼泪。萧爻和茹芸都不知该如何宽慰她,却也觉得十分难过。
李月红擦了些眼泪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哎!萧爻叫我阿姨,也、、、、、、也可以。”
这话一出,萧爻和茹芸都感到很意外。茹芸心想“妈妈今天怎么这样糊涂呢?萧爻晚辈,理应叫你伯母。这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萧爻道“阿姨,你认识先父吗?”
李月红渐渐地恢复了神智。道“你那被扶桑坏人害死的父亲名字叫作中泰,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他就是你现在的年纪,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我刚才见到你,还以为是见到中泰的鬼魂了,所以才会晕倒。”
萧爻和茹芸这才恍然大悟。茹芸心想“原来是为这事晕倒的。”
却听李月红道“哎!是我多虑了。中泰心地善良,待人又那么好。就算是他的鬼魂找来了,他也不会吓我的。”
萧爻道“李阿姨,先父遭人害死时,我、、、、、、我还不到半岁。这二十多年来,我尽力想象他的样子。可、、、、、、可始终想不出。”萧爻语音更咽,已说不出话来。
李月红道“那也怪不得你。当年你的父亲母亲被人害死时,你还不到半岁。是你爷爷将你抚养长大的,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吧?”
萧爻缓了口气。道“爷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