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拳头。道“报仇!”
李月红道“这仇是一定要报的。可这些年来,我再也没见过柳生十二郎这个人,也没再遇到过伊藤嘉美。”
茹芸问道“那他们会不会回扶桑国了?”
萧爻道“只要柳生十二郎还活着,我就会亲手杀了他!不管在哪里。”
茹芸见萧爻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深知这几句话的份量。必定包含了无数的凶杀殴斗,隐隐感到有些害怕。
茹芸转头一看,看到那块丁勇的牌位。问道“妈,那你为什么要立这块牌位呢?”
李月红道“我听到中泰、筱君罹难的消息,十分伤心,真想一死了之,随他们于地下。可怀里芸儿的哭声,深深地牵动了我。我想我要是那时死了,芸儿也就没命了。我努力的说服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芸儿抚养长大。干娘杜丽娥又常来劝解,我才渐渐放下了轻生的念头。两个月后,我遇到了丁勇。”
李月红续道“丁勇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实人,以捕鱼为生。他来万花楼时,看到了我。哎!他想方设法的靠近我,帮了我许多忙。我跟他来往了一段时间,发觉他竟然崇仰我,又事事迁就。为了更好的照顾芸儿,我才答应跟他来丁家村。过了半年,丁勇却因捕鱼落水淹死了。”
李月红擦了擦眼泪。道“丁勇去世了以后,我立了这块牌位,每逢他的忌日,我就会来这儿上香,祭奠这位好心帮过我的人。我也就在丁家村安居下来,帮人做针线过活。”
李月红转头看着茹芸。道“芸儿,这些苦难,我从来不对你说。”
茹芸搂着她的母亲,母女二人都哭了起来。萧爻触目伤怀,情难自禁,也掉了不少眼泪。
突然,只听屋外响起了一阵一声尖哨。声音凄厉,划空而来。
三人顿时惊觉,全都止住了哭声。
萧爻听得声音来得甚是突兀,大异寻常,嚯地站起身来,闪到窗边,查视屋外的情况。
却听得李月红说道“不必看了,来的是一伙扶桑浪人,他们是常年流浪、以抢劫为生的倭寇,比一般贼子更坏十倍。”
萧爻问道“李阿姨,你怎么知道的?”
李月红道“村里的张开大叔早上去集市卖鱼时,被几个倭寇抢劫。张开大叔打翻了三个,打伤了两个。那负伤逃走的倭寇便放下话来,说要来村里洗劫。张开大叔急急地赶回村来,将消息传开了。村里的人带上家什和贵重物品,先就逃走了。我见芸儿久出未归,生怕她回来时遇到倭寇,受那伙畜生迫害,才躲在柴房里等她的。”
茹芸和萧爻这才恍然大悟。茹芸道“原来村民们早知道将有倭寇来犯,才人去楼空的。怪不得我与爻哥哥来的时候,村里那样冷清呢。哎哟!那我们快躲起来吧。”
萧爻问道“李阿姨,可知来犯倭寇有多少?”
李月红道“这个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四五百人,可能是二三百人。几十多前,来侵犯的倭寇总共有好几万。可还是被戚继光将军打得溃不成军,死的死,跑的跑。好不容易安宁了,过了几十年太平日子,谁知倭寇又悄悄来了。”
萧爻点了点头。道“戚继光将军剿除倭寇,令中原得以太平。他的英雄事迹,必是青史留名。”
李月红道“可如今,戚将军不在了。”叹了口气,显得忧愁不已。
萧爻问道“李阿姨,你可知道村民们是躲在哪里吗?”
李月红道“还能去哪里?张开大叔早上将信息宣告出来以后,大多村民便去了后山双溪谷,那里地势险峻,又是一片杂草丛林,山环水绕的。只要先藏好了,倭寇就是找去那里,不熟路径,也没什么法子害人。还有的跑到外地去了,也有几个去官府通报的,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茹芸道“要是官府派出军队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