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萧爻心道“那是李小姐的闺房。”生怕看到李药香醒来时,多有不雅,忙转过了头去。
却听药罐子惊呼了一声。萧爻听她叫得奇怪,又转头看去。借着灯光,却见那卧室里一切铺陈得十分整齐。但床榻上空空如也,并没有李药香。
萧爻心中又是一奇,李药香并没有在自己的卧室,那她会去哪里了?
却见药罐子的脸上刷地变得十分苍白。她焦急地大喊“小姐!小姐!你在哪里?你快出来。我下次一定不会耽搁了,我一定早早地回来。今天都怪我,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青年人,他就是五天前邵环山抬来请你医治的那个人。因多跟他说了几句,耽搁了返回的时辰。”
药罐子叫了几声后,并没人应答。药罐子又道“莫非小姐见我回来得晚,便故意躲着我,让我焦急,她是想跟我玩捉迷藏?”药罐子又道“她定是躲到别处去了。不在这里,定是去了拆房。”
药罐子提着一盏油灯,急匆匆地向右边走去。萧爻记得自己醒来时,便是睡在那边的房里,知道那边是客房。李药香不太可能会去那边,但见药罐子去了后,也悄悄跟在她的后头。
萧爻只在大树之间溜达,轻轻一跃,跃过花厅,翻过围墙,闪到那大杏树上,伸手触碰到一枚杏仔,便摘了下来。药罐子在地上奔跑,刚好也赶到了大杏树下。
药罐子在四面的屋子里找了过后,来到萧爻睡过的那间卧室的门外。药罐子脸色苍白,又显得焦躁烦恶。她道“那姓萧的青年便是在这间卧室里养伤的,这是客房,小姐应该不会来这里。但其他地方都没找到小姐,只有这里还没找过,只好进去瞧瞧了。”她虽然在极力掩盖着,但心中碰碰乱跳,如同在打鼓,实在是焦急万分。
药罐子放下了竹篓,轻步走到房门之外,伸手推门。奇怪的是,那门却不开,显然是屋子里的反锁了,药罐子心中一喜。暗道“小姐定是在这里了。”
萧爻在大树上看到药罐子没推开门,也正在想“李小姐有可能就在这间屋子里。”忽然心中突突一跳,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出来。李小姐倘若是在这里,那花添骄和武钏却又在何处呢?药罐子找遍了李家大院,没看到李药香,也没看到花添骄和武钏,这三人怎么会同时不见了?眼前这间屋子的门推不开,里面一定有人,那会是谁呢?
药罐子认定了里面的人是李药香,终于放了心。叫道“小姐,我回来了,你快开门。”屋子里没人回答。药罐子又道“她定是睡着了,明天再来看她吧。大半夜的,我也该回去睡了。”
药罐子仍旧轻步走开,刚走出几步,忽然停住。又道“小姐夜里爱伸脚把被子掀开,被子掉到地下,她却没盖着。夜里挺冷的,要是她又将被子掀掉,明天准要感冒。小姐是当今世上医术最高明的神医,要是被人知道她竟会感冒,这可叫人笑坏了。我还是进去看看,给她盖好被子。”
药罐子轻轻地向前走去,显然是不想吵到屋子里的李药香。萧爻心道“药罐子是李药香的奶妈,她连李药香夜里爱掀落被子这种也知道。而且她走得那轻,以防吵醒李药香,对李药香的照顾当真称得上无微不至了。”
突然,只听嗖地一声响,门缝里射出一枚铁星子。药罐子毫无防备,那枚铁星子来得十分突然,又十分迅捷。萧爻居高临下,最先看到。药罐子反应过来时,那枚铁星子已飞到她的胸前。
药罐子大叫一声,向后急退。
萧爻脸上一惊,迅捷地将手上的杏仔对着铁星子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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