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尽全力来维护门派声誉的事,就不会被五师叔责怪了。”
屠大郎道“师傅,这件事关系师门声誉,如何剖决,还请师傅定夺。”
陆孝濂沉吟片刻。不禁心道“六弟与他对过掌,倘若我再出手,江湖中人便会说我们以车轮战对付一个初出江湖的后生。神剑八雄同荣共辱,我要是做了这等事,不止我会受江湖同道齿冷,神剑八雄也将名声受累。”便说道“老六啊,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我们师兄弟八人仗剑走江湖的事来。”
段人举听他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来,忽然间,像是年轻了三十岁。说道“五师哥。那些往事,我如何记不得?神剑八雄之名,威震南北。那时江湖上的武功便是以剑法为尊。”
陆孝濂说道“时过境迁,从今往后,江湖上的武功只怕要以掌法为尊了。”说完,向萧爻看了看。这样一来,竟是不与萧爻动手。萧爻留意着这边的动向,见陆孝濂并无上来过招之意,倒也不来招惹。
屠大郎与花添骄对看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想“师傅这么说,难道是不想打那小子了吗?那小子先和我打过,后与于师兄打过,又跟六师叔对过掌。损耗了不少真力,师傅若与他对打,占足了便宜,轻易就能胜出。可师傅话中的意思,竟似不想跟他动手了。哎!”
于通海心中却想“师傅们当年纵横南北,无往不利。江湖上便以剑法为尊。三十年过去后,师傅们老了,不久便要退出江湖。神剑八雄退出江湖,我们新一辈的又没能将神剑山庄的剑法学透学精。待他们退隐之后,江湖上从此剑道调落。改以掌法为尊。”心下却难免自责。说道“五师叔,六师叔。是弟子无能,至令神剑山庄威名受损。待慕容师伯六十大寿一过,弟子回去后,自当勤炼剑术,以恢复神剑山庄昔日声誉为己任。”
那两人听了这话,颇为欣慰。均赞道“孺子可教。四师哥收了个好徒弟。”
只听屋外一声马嘶,马上乘客将手中缰绳往大树桩上一套。便从马背上跃将下来,店小二自去将马牵进后屋马厩里。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过奖啦,老五老六,你们太抬举我啦。”
话音刚落,便大踏步走进店来。那人须发皆半黑半百,身子微微发胖,瞧来也是五十多岁年龄,脸上颇具风霜之色。于通海见到那人,欢欣叫道“师傅,你……你老人家可来了。”
来的人正是于通海的师傅,神剑八雄中排行第四的黄天荡。自从三十年前在长寿楼比剑过后,黄天荡再没来过醉香楼楼。这次收到慕容扫北的请柬,以信件约了其他六个师兄弟后,便叫徒弟于通海先来,自己落在后头。他做镖师,常年在江湖上奔波,干了不少打斗仇杀的事。他耳力极强,在长寿楼外面的大街上时,便已听到大厅中陆孝濂与段人举夸赞于通海的话。
黄天荡既做了镖师,过的是刀头嗜血的日子。虽念及师门情谊深重,但他性格粗豪,听到两位师弟的对话后,便即出言相认。倒不似陆孝濂与段人举初见时,感动得涕泪交加。
陆孝濂与段人举见到黄天荡,脸上大喜,便即起身离座。段人举道“四师哥。你的声音一直没变过。”陆孝濂道“三十年不见,你还是当初那粗豪的嗓音。”
黄天荡笑道“人老啦,嗓子也老啦。两位师弟,你们何时到来的?”三人携手入座,在一桌说话叙旧。
黄天荡见到于通海光了手臂,问道“通海,你与谁人动过手?”于通海便将与萧爻对打的情景述说了一遍。又说道“他内力深厚,弟子本想以剑法胜他。却没能做到,反被他以掌力催破了衣袖。”
黄天荡看着大厅中,于通海衣袖上零落下来的碎布片。又看了看萧爻。心道“以内力催破衣袖,我与两位师弟都可做到。但他不过是个年方弱冠的少年,竟也有这等本事?”又想“两位师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