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吹奏喇叭,正准备欢腾庆贺。
众武林豪杰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傅应星等是有备而来。都十分焦急,就怕武林盟主之位落入锦衣卫手上,却又为势所迫,不敢阻拦。
萧爻朗声道“且慢!”说完,一个箭步跃上比武台。
许显纯眼瞅着萧爻。眼看武林盟主将要到手,又有人来阻拦,不由得很是光火。许显纯道“我已经是盟主了,这是盟主站的地方,你来不得?”
萧爻道“谁说你是盟主了?你得打败我,我才甘心认你这个盟主。”
许显纯心想“这人年轻,我不防吓吓他。”道“你是何人?见到本千户,为何不跪?”
萧爻听他不再自认盟主,改称他的职位,便知他想以官威压人。道“我叫萧爻,我只知道今天来参与英雄大会的都是武林中人,没有官。嘿嘿,你好大胆子,竟敢冒充千户。”
许显纯怒道“老子就算还不是盟主,确是货真价实的锦衣卫千户。这把绣春刀,这身飞鱼服,谁人不识?”许显纯扬了扬手中的刀,扯着衣服袖子摆了摆,脸上的神情十分骄傲。
萧爻道“是吗?”
许显纯道“九千岁亲自推荐,皇帝陛下亲自赐封。量你荒村野人也不认得,跟你说这些,你连听都听不懂。”
皇帝是万岁,‘九千岁’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辈为了谄媚魏忠贤用的称呼。九千岁比万岁少一千岁,谄谀魏忠贤劳苦功高,仅次于皇帝。
萧爻见那把刀刀锋铮亮,系纯钢打造,确是一把好刀。又见许显纯衣着华贵,手指上戴着一枚白玉戒指,脚踏皮靴,皮靴擦得铮亮。心道“为这身华贵装饰,不知这王八蛋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多少无辜百姓被他害苦。”
萧爻道“在我山人眼中,你这把刀正好用来砍柴,你身上的黄皮用来作地膜都嫌薄了。”
许显纯脸上的得意之色在渐渐消失。
萧爻又道“哎!你把废物当作宝贝,实在愚不可救。亏你还有脸拿在手中,穿在身上,当作炫耀的资本。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得钻地缝了。”
受这盆冷水一浇,许显纯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满脸恼怒。喝道“我杀了你!”
大多武林人物迫于锦衣卫的权势,不敢招惹许显纯,敢怒而不敢言。见到许显纯恼羞成怒,却都暗暗称快。
台下傅应星笑道“这小家伙要跟你争当盟主,有点意思,留着他说不定有用。许千户,你打败他则行,可不能要了他的命。”
许显纯挥刀砍向萧爻的脑门,萧爻向后一退,那刀锋从他身前三寸之外划下去。
萧爻惊慌地道“好险!好险!幸亏差三寸,没够着。你要是能将刀再往前送出三寸,可就要了我的小命。哎哟!我怎能如此糊涂,教你杀我?”
萧爻说完,懊恼不已。
许显纯见萧爻满脸怪异之色,心想“这小子看来不会武功,却只会胡说八道。好!碰到我,只能怪他命短。”
许显纯挥刀向萧爻肩头劈下,唰唰唰连砍三刀。萧爻满脸惊骇,待刀锋将要砍中时,方才左一闪,右一躲,歪歪倒倒地,看上去十分笨拙,艰难无比,但又给避开。
萧爻道“哎哟!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我问问你,击杀手无寸铁的良民,是你们锦衣卫的拿手好戏吗?”
许显纯怒道“你放屁!”说完,许显纯提刀攻向萧爻下盘,攻得又急又快。
萧爻一边艰难地退让,一面不住地说道“唱戏?你还会唱戏啊?你唱的是黄梅戏?还是在梨园学来的?”
萧爻对戏曲本来一窍不通,知道黄梅戏的名称,也知梨园戏班是专门设来供人学戏的地方。这时候胡编乱造,用意旨在扰乱许显纯的心思。
许显纯攻出六刀,刀风呼呼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