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农,这是唐武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取“全新的农民”之意。
在家待了两天后,唐武想着这次回来不容易,怎么的也得在临走前回去看一眼。
这一天,唐武起了个大早,拎着几袋水果和肉,搭上了返乡的小客。
东北多平原,没有那么多几里拐弯的山道。
在平摊的板油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唐武便下了车。
“嚯!几年不来这里变化真大啊!”看着周围建起来的小楼,唐武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在走向村子深处时,还是一排排熟悉的平房,和一条条沾满各种动物粪便的土道。
“小武?是你吗小武?小武你回来了!”
“大娘,我来看你了!”
唐武两手一松,和后背已经有些佝偻的周大娘抱在了一起。
这里是唐武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周大娘可以说是唐武第二个妈了。
唐武被送到国外的这几年,周大爷因为抽烟喝酒脑梗去世,只留下周大娘一人。而她的子女又常年在外地打工,所以现在只有周大娘一人在家。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唐武问道“三爷他身体怎么样?现在在家吗?我过去看看。”
“在,在!”大娘笑道,“前两天他还念叨你呢,说你都代表国家参加奥运会了。给他高兴的连干了一整瓶!”
“那大娘您先歇着,我去房后看看他老人家哈!”
“诶!去吧去吧,别忘了中午准时回来吃饭就行!”
东北农村,平房之间挨的很近,房前房后的邻里之间也很熟悉。
唐武虽然从小被寄养在周大娘家,但村子就这么大,人就这么多,所以说是吃百家饭也不为过。
而唐武口中的“三爷爷”正是杂技班的班主,小杂技班解散后,年轻的团员各奔东西,年纪稍大一点的回到了自己老家,而赵三爷却留在了这里,因为他老家早已没人了。
“三爷爷,您老在家吗?”
唐武这一身的本事和功夫,几乎全是赵三爷教的。
“哟!小武回来了啊!”里屋走出一个披着大衣的小老头,嘴里叼着一根旱烟,脚上踩着一双老京城布鞋。
“三爷爷,小武回来看您了,给您磕头了!”唐武说完,倒地便拜。
“好,好,好!”赵三爷连说了三声好,高兴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杂技班一辈子,连个后人都没有,唐武也算是赵三爷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唐武连磕了三个响头后,赵三爷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墙角处拿出一根小木棍,指向唐武道“马步!”
听到熟悉的命令,唐武条件反射般起身,原地扎了个标准的马步。
“啪、啪!”连续两声抽打,小木棍分别打在了唐武左右小腿上。
“嗯,下盘还算结实,看来这么多年你的确没荒废。”
“三爷,这才哪到哪!这么多年我一直练着呢!”唐武扭头嘿嘿笑道。
“别瑟,我再检查检查别的!”
赵三爷说完,用手中的小木棍敲打着唐武身体的各个关节。
所到之处,唐武的身体都会做出一个相应的动作。
按照赵三爷的要求,身体不止要硬、要稳,还要柔、要顺。
所以即使唐武是个男生,劈叉这种动作对唐武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最后,当唐武的“抬脚一字马”也在小木棍的敲打下稳稳站住后,赵三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还可以,算你过关了。”
“那当然!这些年我在国外每天都在练!”唐武一脸的得意。
“行啦,基本功还凑活,看看我教你的手艺落没落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