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可知是哪位贵人?”
待妇人说了前因后果后,封青岩好奇问。
“婢子不知。”妇人摇摇头,说“那位贵人并没有当面,只是由一老丈出面,说前往此处有一木屋,木屋主人姓封等等。”
“所以,婢子就与良人早早在此等候。”
妇人在说话时,木讷汉子在旁边猛点头,表示是真的。
“那老丈相貌如何?”封青岩又问,在妇人大概描述一下后,他就想到第一天进城时,那位送上如意囊的老奴,与妇人的描述十分相似,几乎肯定是同一人。
而那位出资的贵人,自然是车中的那位贵人。
至于这位贵人,又是何人,当时封青岩认为两人的交集仅止于街上的一礼后,就没有去打听。谁想到,那位贵人不仅没有忘了自己,现在还资助自己一名厨娘和一名车夫,以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两人素昧平生,对方却二次帮自己,封青岩心头十分感激。
“贵人的好意,青岩心领了,二位还请回吧。”
封青岩沉吟一阵,就对二人微微一礼,道“还请二位代青岩谢过那位贵人,说青岩未立尺寸之功,不敢受其禄。”
“啊,回去?不不……”
汉子听到顿时急了,可是又拙口笨腮,不由抓耳挠腮。
“郎君,婢子可是收了贵人的资产,并承诺与良人好好侍候郎君的饮食起居。”妇人倒是不急,停顿一下又说,“郎君乃读书人,当知仁义礼智信之重,难道郎君要陷婢子与良人于不义,从此违信背约,成为言而无信之人吗?”
封青岩不禁有些诧异起来,这妇人口齿真是普通人家?
“若婢子与良人就此下山,试问天下谁又敢用言而无信之人?”妇人带着些幽怨,看着倒有几分风韵,“婢子家中不仅有双亲要孝,也有三幼儿嗷嗷待哺,若婢子与良人因失信不得再用,又如何养家糊口?敢问郎君,可是要陷自己于不仁?”
封青岩闻言不由一笑。
这妇人的口齿,不仅条理清晰,还善于诡辩。自己用不用人,与他们失信与自己不仁,又有何关?
不过,倒是没有跟妇人争辩。
一个厨娘与车夫竟有如此信诺,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这时,如果自己再拒绝,反倒是有些矫情了。
“那位贵人说,若郎君想要报答,只需考进书院,成为书院的十大弟子即可。”
妇人想起什么就赶紧说出来。
“十大弟子?”
封青岩有些疑惑,接着点了点头,朝亳城的方向一礼,说“青岩必成书院十大弟子。”
“那郎君……可是应下了?”妇人稍微松了口气。
“那就有劳陈娘子和陈郎二位了。”封青岩说完就朝两人微微一礼。
“不敢不敢。”
两人见到连连摆手躲开。
“封郎君,一日两食还是三食?”
陈娘子迟疑一下就问,现在北地的百姓还是一日两食,但有些大户人家已经一日三食了。
“一日三食。”
封青岩还没有说话,倒是被木讷汉子抢着说了。
“我是在问封郎君,不是问你。”陈娘子白了一眼木讷汉子,就再次看向封青岩。如果一日三食,岂不是要多做一次?她倒是想封青岩一日两食,省下自己不少功夫……
封青岩看了看木讷汉子。
这时,木讷汉子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有些结巴道“郎、郎君身子弱,还、还要读、读书……”
封青岩愣了一下,就缓声说“不用急,先深吸一口气,慢慢说。”
木讷汉子照做,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就说“郎君身子虚弱,还要读书,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