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是无奈
“羊祭酒的事无须烦忧,包在我等身上,既然已应允了你剑经,有我等在,他也必不好反悔。”
这剑经,大有来头啊。
听出无显话里意味的白术,眼睛一亮。
无显还欲再言,就被左昭一把扯住,三人身化遁光,霎时间,就不见了踪迹。
“晚间,我在赵府等你。”
只有余音在原处低低回响,在先前讲述羊士玄的事迹时,无显已询问过他的住处。
美艳的俏丽女人眼眸微动,见三人尽皆离去,怯生生往白术身侧贴近一步。
……
……
……
“谢家小姑娘是你亲戚吧。”
转瞬间,三人已躺在高天层云上,无晦懒懒伸了个腰,好奇问道
“说起来,她姑姑正是尊堂,怎么你对她如此冷淡?”
“凡是和杜绍之扯上关系的人,我都怕。”
左昭摇摇头,“小丫头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她可是杜绍之内定的弟子,我可不想与她打交道。”
“当年那件事。”
两人闲聊时,盘坐在侧的无显突然开口。
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层云上的辉光里,如同一尊灿灿金身的琉璃罗汉。
“你们算计大先生的弟子,这无可厚非,他与我们本就是水火不容了。”
“只是……”
无显摇头叹息一声
“何至于一分情面都不留,那人被打进困龙钉,声名扫地,却也太过了。
我等间的博弈,又何至于如此不加掩饰,如此血淋淋?”
左昭一时默然,他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
这桩陈年旧事,已然是诸世家、圣地心中的一根陈刺了。
杜绍之的弟子被开革,更至于被打进困龙钉,颜面扫地。
他们虽胜了,却谁也不曾想,会是以如此态势取胜,
事态发展,原本应更平缓才是。
“谁能想到。”左昭黯然摇头,“那姓宋的也不会想到,事态到最后,已然不是我们能操控的。”
王朝、世家、圣地,三者泾渭分明,却又彼此纠葛。
无晦拍拍左昭的肩,宽慰他
“别想太多,虽然大先生无时无刻都在揪你的错,一有机会就想杀你,但儒门功法中气平和,死了,也没多大痛苦的啦。”
“滚吧!”
左昭一把拍开探来的油爪,面上苦涩不减。
“旧话少待吧。”见左昭愈发苦脸,无显只得扯开话头。
“我等此行,一是收集功德,二来,也是替背后师门,向阴山夫人致意,如……”
“哪找阴山夫人?”无晦耸肩。
高空之上,城郭都变得如同蚁巢,行在城中的诸多甲士,也像一只只忙碌的蚁虫。
左昭低头往下望去,双眼微眯。
他很喜欢这种感触,一切都是小,只有身而就在云中的他们,才是世上真正的大。
“无论如何,也必须也找到阴山夫人了。”
他慢慢转身,敛去颓态,对师兄弟二人肃然开口
“阴山夫人关乎我等背后大计,却是要费番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