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没有被封死,不用那么紧张。”乞烛安慰一句,然而花灯的灯光一晃,那影子后头又生出一个怪影,在墙上一闪便消失了。
樨吓得大骂道“乞烛你个神经病,干什么一定要来这里玩什么拜师仪式,我……啊!”他猛地捂住了脸,“什么东西舔了我一下!好恶心啊!我脸上有没有什么黏液之类?”
雨鹙闻声道“有东西就好,把它揪出来。”
“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
樨抓狂的叫声还没完,整个庙祠就晃动起来,乞烛脸色一变“啧,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雨鹙发觉出不对,打量了一下乞烛的脸色。
乞烛皱紧眉头“我对水的操纵在减弱,不应该呀……”
看来事态已经超乎乞烛的控制了,虽然雨鹙知道这自然不是他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只不过,上一次他绝对没有遇到今天的事情。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樨依然沉浸在刚才的经历当中,哆嗦着打量四周,希望能够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忽地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一回头,一张脸在他和雨鹙只见闪现,张开嘴朝他咬去。
樨大叫一声抽身急退,拔出腰刀便是一砍,那脸又消失了,同时墙壁上影子一晃,从轨迹上看是要绕到樨的背后去。于是他预判那东西的动作,回身横刀一斩,却是什么也没碰到,反倒听见一声尖啸,他顿时双肩一沉,一个踉跄跪趴在地上。
“樨,不要和它纠缠,现在离开这里要紧!”雨鹙对樨喊道,“那东西不止一只,之所以没露出马脚是因为它们一直在我们身后,和它们纠缠对我们没有好处。”
说话间他抢过乞烛手里的花灯,高高挑起向边上一晃,只见三人身后果真各有个畸形人影,想躲猫猫一样屈身躬在他们背后,巨嘴咧开,里面无数触须往外卷曲,看上去十分诡异。
他刚要有所动作,乞烛却作了一个“嘘”的手势,顺势捞回花灯,道“我没事,还能撑一会儿。倒是它们不除不行。这些东西听不懂人话,但颇具灵性,莫要大惊小怪惊动它们。”
樨那边由于怪影已经暴露,他便与之厮打起来,开始那怪物仗着樨对它的恐惧还占着上风,但很快怒火中烧的樨就翻身压上,腰刀早就滑到远处,他干脆就抄起手边的塑像,尽力砸了下去,一下子被一种蓝色液体溅了满脸。
那东西受伤以后显了形,竟是一个怪异的“人”,嘴角被什么东西撕扯开,才显得嘴巴很大,嘴里长满了细长的触须,身上还有些许鱼鳞,都是半角质化的产物,看来并未完全长好。
怪物的形状暴露出来以后,就更激怒了樨,他一下下地砸下去,发出砰砰的闷响,怪物不断嘶吼,最终连石雕都被砸碎。怪物几乎被砸成一滩蓝色肉酱,它一死,四周立刻响起一片尖叫声,也包括在雨鹙和乞烛背后的。
乞烛和雨鹙对视一眼,脚下发力往地上一蹬,借力跳起,狠命撞在身后的墙壁上面。果真有东西垫在后背,被这么不要命地一撞,都有所松动,只是还没有完全脱落。两人默契地同时弯下身子,乞烛飞出一颗水弹,雨鹙甩去一根金色的细丝,都是擦着后背堪堪飞过,背上蓝色的不明液体喷涌而出,死亡的怪物显露形体,从身上栽倒下来。
乞烛打死的那一只身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这是由他的水弹造成的。而被雨鹙杀死的那一只则是从中间被切割开,切口光滑平整,这是他甩出的金丝的效果。
雀金丝,号称能够切割任何物体,王宫中所有秘宝珠玉的加工都少不了这纨族本家专属的高级秘术。
樨在一边无言地看着他们,又看看溅了一身蓝血的自己,觉得无地自容。
“我们快走。”雨鹙还在意着这里的危机状况,乞烛是唯一能够操纵水流的人,现在他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