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很丑的呢!”
他听到这样好听的声音,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同一时间张开。可是他仍旧强制性的稳定了心神,“都是心魔作祟!”他就这样强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心想着一会这样的幻觉就会自己散去。每一次心魔都是一次试炼,每通过一次,自己就会离成佛之日更近!只要成佛,自己就会永远的离开这荒芜之地!
可是,一阵温暖的气息突然又喷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睫毛随着气息跳动了一下,这似乎不是幻觉。
“真的不睁眼么?”那个声音又一次痴痴的笑了,似乎是一只纤细的手指沿着他的山根划到他的鼻尖。突然,那种沧海桑田的花朵的香气达到了有史以来最浓重的程度。
“唉。”那个声音有些失望,“亏我还这么远的寻你来,你却连眼睛都不睁一下吗!”突然那个声音的主人强制性的掀开了他的眼皮,一阵朦胧之中,他见到了一个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孩子正站在他的头顶。那女孩子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甜甜的微笑,可是额头却有着明显的细碎的汗珠,似乎真的如她所说,她是赶了好远的路前来看他。
生苦先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呆了。他对女人唯一的认知就是记忆中的那个破碎的念初,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却是一个完完全全活生生的女子。她的笑容很乖巧,似乎很无害。难道,这就是心魔的真实面目?这样想着,生苦马上一骨碌爬起身来远离了女孩,接着大声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女孩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向他走来,可是他却吓坏了,他哆哆嗦嗦的大叫着,“别动!”
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在怕自己,遂开心的哈哈大笑,“你别怕我,我是沧海桑田的果实啊!你还记得吗?沧海桑田。”女孩兴奋的比划着,希望能成功唤起男人对于自己的记忆。岂料男人的表情竟然变得更加恐怖起来,他的脸色从白变成惨青,“你,你是花妖!是、是来向我复仇的!”
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要怎么解释你才要懂啊!”
生苦却根本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什么平静、什么心如止水,似乎这么多年的潜心礼佛都在这一刻毁于一旦。他仍旧成不了佛。
俗人就是俗人。
对于那朵花的愧疚和被这自称沧海桑田的果实的女人的恐怖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的思想。
她一定是来索命的!
可是有一种异常奇怪的情绪却偷偷的从他的内心深处开始滋长,他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开朗明媚的笑容似乎也并不恐怖。
恐怖,也是一种恶。
他逐渐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自己成佛所要经受到的磨难,既然是俗人,那就从脱胎换骨开始。所以,他硬着头皮睁开他的眼睛,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对面的这个年轻女孩子的脸。一张小小的粉粉嫩嫩的脸颊,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一张小小的似乎永远都在微笑着的唇。
像一朵、嗯花儿。
不知道为什么那沧海桑田的花朵突然就与这女孩子的脸重合在了一起。是了,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女孩子眨了眨眼,见他没有再次抗拒自己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对你不起。我折断了你的花。”生苦满是惭愧的低下了头,“你若要索命我不会反抗。这本是我欠你的。”
那女孩愣了几秒钟,突然噗嗤一下的笑了,“傻瓜呀!”她轻轻的在他的额头弹了一下,他只觉得从额头开始竟向全身四处蔓延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暖流,似痒。
“正是你折断了我的花,我才会结出果实呀!你看,我现在已经成熟。而你,就是我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