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败,尚可维持世间第一强国之姿,而帝国内部的那些军队,甚至包括戍守长安的禁军也在这些年的奢靡生活之中逐渐迷失。
林边的这座卫城此刻正在晨光中旌旗招展,城墙之上戒备森严,不断有着士兵在来回的巡视。
“呜,呜呜”
忽而号角之声响起,打破了这晨辉中的寂静,那是警示之声。
“来者何人!”城墙之上的哨兵向着远处的人影大声喝道。
那位于阴影中的模糊人影没有答话,反而越走越近,逐渐步入了晨光之中。
一人,一鹿,双锤。
“连我都认不出了?叫韩元镜出来见我!”柏月白一声大喝,狂猛的灵力席卷而上,圣将军的威势瞬间展露无遗。ii
“柏,柏将军!”那城墙之上的哨兵一声惊呼,认出了那晨光之中的柏月白。“快去报于大人!”他有些慌乱的向着周围的兵士喊道。
那卫城的城头之上出现了片刻的慌乱与嘈杂,而不久之后,城头安静下来,因为那里多了一人,便是一位身着银甲的中年的男子。
“柏将军何事至此?”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在李浅墨诸人出逃的这段时间,陷阵营早已收到了来自长安的军令,柏月白已是帝国叛将,但有擒获,就地格杀。
韩元镜右手背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副将略一犹豫便转身前去布置。
“我只是前来告知大家一些事情。”柏月白其实早已发现了韩元镜的小动作,然而她却并不在意,继续与他说道。ii
“若是长安之事,便不用说了,天使已至。”韩元镜冷冷说道。
“我不管天使如何传令,韩元镜你可曾细细想过这些年来的朝中之事?你可知李明瀚是何等的狼子野心!”柏月白掷地有声,她清脆却又浑厚的声音在滚滚灵力的传送之下传遍了卫城。
“柏月白,你大胆!”韩元镜闻言有些气急,他未曾料到柏月白一个被全帝国通缉之人竟还敢军营之前大放厥词!
“李明瀚弑父杀兄,如今更是杀害了镇国大将军李成蹊而谋逆篡位,你们还要为他舍命而战?”柏月白此言一出,对面的卫城顿时一片哗然,下级的将士先前如何曾了解到如此辛秘,不过是上级说什么便是什么罢了。
“混账!”韩元镜直接于那城头之上一跃而下,手中长枪一指,灵力翻涌,他大声斥责道,“休得胡言乱语!帝王家事岂是尔等可胡乱编造的!来人!与我将这逆贼拿下!”ii
卫城顿时城门大开,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陷阵营精锐将士涌了出来,拥簇韩元镜而立,然而却无人上前与柏月白相战。
“编造?”柏月白一声冷哼,“韩元镜你可认得此人!”她双锤一摆向着身后指去。
韩元镜这才注意到那片晨光未能照射到的地方还有一道纤细身影,那身影此刻正缓缓向他走来,他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那处。
来者是一位气质出尘的美丽少女,然而他却并不认识,但不待他再次发问,那少女却忽而开口。
“我名李浅墨,乃是镇国大将军李成蹊之徒,也是李唐的文宁公主,”浅墨说着从颈间提出一件小巧的吊坠,一股精纯的灵力注入之后,那吊坠瞬间光芒大放,光线于半空之中隐隐汇聚成一个“李”字。ii
“文宁公主!”众人见此景象顿时大惊,那是李唐皇室信物,无法作假,面前此人定然是货真价实的皇室中人。
“不知天使是如何与韩将军讲的。”李浅墨向着韩元镜问道。
韩元镜此刻望着李浅墨却是一脸复杂,“天使说,陛下与太子重病暴毙,镇国将军借机杀害所有皇亲国戚意欲谋逆。”
“如此荒谬之言,将军可信?”李浅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