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太自私了!”小川见到李浅墨此时的神情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起来,这姑娘怎么劝了这么久,战了这么久,内心还是如此的脆弱!
“殿下说是与天下为敌,但你可知何为天下?”小川一改往日在李浅墨面前的怂包形象,激动的与李浅墨吼道。
李浅墨见到小川如此激动倒是一时呆滞,一时无语。
“李明瀚自是那夜殇的昏暗天下,但是我们的天下便是殿下您!有你的地方,便是我们心之所向的天下了!”
小川险些说出口“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表白话语,但终于恢复了些理智,生生咽了下去。
听闻小川的安危,李浅墨的神色依旧忧郁,她面色苍白的看了小川一眼,露出了一丝苦笑,“或许当初师傅身死,我从长安逃出便是一个错误罢!也省的你们如此费心”。
“殿下此言差矣!”
忽而从两人身后传来了一句话语,小川与浅墨同时转过头来。
有些意外的是柏月白等人不曾跟来,但是却见裴行衍立于二人身后。
“殿下可还认得此物?”裴行衍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了李浅墨的手中。
小川定睛看去,只见那是一块玉佩,似乎质地温润,颇为不凡。
然而见到这东西的李浅墨却猛然娇躯一震,脸上的忧郁之色尽去,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你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李浅墨的双眸之中瞬间便已晶莹涌动,她紧紧看着裴行衍问道。
“此物之主,目前便在青木宗之内养伤”,裴行衍的高大身躯和方正面庞一旦说话认真之时似乎格外的令人信服。
“养伤,养伤……莫非!”李浅墨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顷刻间便燃起了浓浓的希冀,她一把抓住了裴行衍的双手。
“是的,大将军还活着。此物是我下山之前师傅交于我手上,曾言及可以交给殿下证明此事”。
“大将军?李成蹊还活着!”小川原本正看着两人一头雾水,然而裴行衍的一句话却仿若一道霹雳令他瞬间清醒。
裴行衍看着他点了点了头,“白礼你可认得?”
“白礼爷爷!”小川再次惊呼一声,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也不曾听到白礼的名字了,“你们与他相识?”
“我们家老头子确实与他相识,那一日应该就是长安之变,白礼带了重伤垂死的李成蹊上山来求我爹医治”。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白礼爷爷救了李将军去青木宗……”小川喃喃自语道,他从未见过白礼出手,但是却隐约知道白礼定然是厥灵境的实力无疑,若果真如裴行衍所说,那他们此行便是有了巨大的助力。
“虽说我父亲同意救治大将军,但是他那日经脉尽碎,所以他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他的修为,恐怕难以为继”,裴行衍看到两人反应如此剧烈,便先将李成蹊目前的状态说与二人,面的日后知道又要悲戚。
然而李浅墨听着裴行衍与小川的对话却早已泣不成声,“活着,活着就好……”她艰难的对着裴行衍说道,眼泪便簌簌而下。
小川很知趣的没有再去打扰李浅墨,只是把裴行衍拉到了一旁,“你所言不虚吧?”他狐疑的问道。
“骗你何益?”裴行衍瞪着他说道。
小川仔细想了一番裴行衍先前所说话语,尤其是他对于白礼的描述,似乎并无虚假,心中稍稍安定,“为何我在登云峰只是你们不曾谈及,却要到此时才说?”
“谁知你对于殿下是否忠心?”裴行衍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的看着小川。
“你!”小川刚要破口大骂,但是望了一眼仍旧在不远处啜泣的李浅墨,“那你应当早些告与殿下知道!”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