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了另外的差池。
徐沧领命。
不日,徐沧便邀魏轩于京中有名的陆坊茶室相见。
然却说魏轩这头,亦正等着徐沧找上来。
反间之计也就等的是这一茬……
靠近街角边的雅席,徐沧煮着一壶果茶,又摆下一组棋局,消瘦且苍老的脸上始终带着一股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意味,切实也像一位老道。
徐沧请着茶,道:“好容易请丞相出来叙一叙,今日可得好好尽兴。”
魏轩一袭儒雅谦逊,道下客气,随后便与此人吃茶下棋闲聊了起来。
要说徐沧到底是军师,话中弯绕迂回且不说,竟是连家常之事也能论说一二,借着大街小巷传言魏轩的一些风言风语,直打趣道:“如今坊间于魏相的传言可谓不堪入耳,可是没教一些多嘴的言官给参上一本吧?”
魏轩执起黑子,落入棋盘中央势力,笑了笑,“道谁没有几桩风流乱事,此事有何好参?”
徐沧白子周旋,点了头,“这倒是。”
此人说着,话风陡然一转至南疆公主一方,且问南疆公主一事,魏相如何解释?
魏轩闻得话往此处来,肚子里暗藏了一丝笑意,顺着道:“猝不及防罢了。”
徐沧自觉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那……魏相打算如何?”
魏轩故作不明,有意一番焦头烂额,叹道:“如今都已提为相府夫人,还需何打算?”
徐沧停下一子,朝着魏轩定看了一眼,“魏相应知晓徐某说的,不是安置那位公主的意思。”
魏轩一脸狐疑,转瞬醒目道:“徐先生说得莫不是……南疆王?”
闻得此话,徐沧顷刻堆起笑容,“与魏相熟识之后,魏相当真是个明白人。”
魏轩阿谀扬笑,谦虚道:“哪里哪里。”
且说自魏轩收下夜明珠,娶了苏玉聘之后,徐沧不管魏轩对原配妻子与家人如何,于他这方,已然是将其信任。
宁远侯虽让他再来试探魏轩,但以徐沧自诩对魏轩的耿直,说一不二的性子还算了解,所以,还是决议不做试探,于是直言道明,让他将南疆王那方的势力笼络过来。
魏轩闻此,自也直言“坦诚”相待,撞着徐沧的心口道:
想要将南疆王的势力归拢过来,也可以,但自己已被官家有所猜忌怀疑,手中的权力也不多,若宁远侯不给他一方实权,那他就只能独握南疆王的权势,若到时宁远侯成不了事儿,可也别怪他。
徐沧自持才华与谋略,深知这里头的弊利,也道他果真是在自保,兀自以为极其了解魏轩此刻的心绪,于当下许诺魏轩,定让宁远侯放权于他,但作为交换,南疆的这股势力,魏轩也需放手交与过来才可。
魏轩唱起戏来,那也只有楚娇娘才能接得住。此时对徐沧,魏轩可谓一脸认真板正,道宁远侯若能与之坦诚,他亦也是坦诚相待。毕竟侯爷可是他的岳丈,说下来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家人,没道理要分成两家。
徐沧听魏轩此番诚挚的话,捻着小山羊胡子暗自琢磨,点了头,心中且道,自己到底是没看错人。
二话不多言,徐沧举杯以茶代酒,直敬了魏轩。
徐沧于魏轩有相见恨晚之感,魏轩则将此相见恨晚展现到淋漓尽致,二人喝茶不尽兴,末尾终是教人换了一壶小酒,小酌了几杯,直到候府的人请了徐沧回去,二人才散。
这方送走徐沧,转头,魏轩嘴边直扬了一丝好笑,暗道此事……稳了。
“走,咱们也该回去了。”魏轩叫了陈怀安。
二人方从茶馆出来,只见一袭翠柳色,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且那熟悉的身影正与身旁一位陌生人说说笑笑,与之并肩,相贴极近。
当即,魏轩眉间压了下来。
陈怀安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