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我们?”
田蜜蜜眼睛里闪过大大的疑惑。
“你确定自己没多说了一个们'字?”
按表妹熊茂茂的说法,贺舟與中蛊,是有人出了高价买凶放蛊。为的是他死后的亿万身家。
自己也没个亿万身家,硬说自己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
就只有那个木匠爷爷梁博思留下的木匠坊了。
因为家里一直只有自己一个女娃,重男轻女的亲爷爷很不痛快。
他多次提议让自己的亲爹田大力从兄弟家里挑个儿子过继,等田大力老了,好给他披麻戴孝,起杠摔盆。
亲爷爷这种话说的多了,老家那些个叔叔伯伯心思便开始浮动起来。
那个时候,只要田大力回老家,他们就会想着法子在田大力面前表现自家小崽子的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懂事听话。
希望自家小崽子有幸被田大力看上,有幸过继过去,长大以后继承木匠坊。
他们的美好愿望,在梁木匠去世后,彻底破灭。
梁老木匠死后,他师弟吕放借口防止田蜜蜜逃婚,他得代为保管嫁妆,在灵堂上带走了木匠坊的地契与房契。
田蜜蜜的叔叔伯伯们为了讨好田大力,当时都来海疆帮忙料理丧事。将吕放来闹事的全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丧事还没办完,他们就都回老家去了。
此后,因为有吕行简这么个小未婚夫在明面上杵着。
一个女婿半个儿,亲爷爷没法子再挑剔田大力没有儿子,没再提过过继的事情。
而那些聪明伶俐,懂事孝顺的堂弟们,也再没出现过。
我也没有亿万身家,唯一值点钱的木匠坊拽在叔爷爷手里,出不出意外都是小简继承。
所以花高价钱卖凶给自己下蛊的到底是什么人?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样的人了?
莫非是!!!
误伤!!!
田蜜蜜回忆起这些日子自己总是陪在贺舟舆左右,进进出出的情况。
很自然地脑补出下蛊的人手一抖,自己很倒霉得陪着贺舟與中了招的可能。
又想起叔爷爷吕放那么坚持一定要自己来的情景,再加上在来的路上看到一次贺舟舆莫名发光。
她心里一下子就亮堂起来。垂下眸子,暗暗地骂起人来。
“熊茂茂,你个死丫头,和我还耍心眼子。真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是怕忽悠不死我!”
骂完人,她一脸郁郁地看着紧闭双眼的贺舟與。
“贺舟舆你不要告诉我,我中蛊是因为这几天经常和你在一起,被给你下蛊的凶手误伤了?”
贺舟與点点头。
“可能性很大。”
“这倒霉催的!”
田蜜蜜又低声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骂粗心的凶手,还是骂走背运的自己。
然后她怒气一收,问起了在食堂工作的其他人。
“既然如此,那刘姨、小严、夜叶、朱师傅他们没事吧?”
贺舟舆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没事的。”
“他们若是也中了蛊,姨婆他们大概会劝我组织个团建,而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人的祭祖。”
见贺舟舆一直闭着眼睛,一开始,田蜜蜜以为他是到了点想睡觉,累得睁不开眼了。
可见他说话的精神头好得不得了,就是不睁眼,这才觉得有些奇怪。
她仰头盯着他紧闭的双眼,好奇地问“贺舟舆,你干嘛闭着眼睛说话?”
“我们两个都中了蛊,你能看到我身上的光芒,我也能看到你身上的光芒。”
“我只要一睁开眼看到你身上的光,一看到你身上的光,我就会心跳加速……”
贺舟舆的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