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早上。
杜荷还在院中吃早饭,便听见外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何人在外喧哗?”杜荷问道。
一个护卫跑进来,说道:“少爷,外面有个疯子闹事,已经被打发了。”
“噢!”
吃完早饭,杜荷便带着人,准备去养猪场看看。
刚出县衙大门,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蹭蹭蹭冲过来,大喊道:“杜荷,你站住!”
护卫们冲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将此人摁在了地上。
杜荷转身,打量对方一眼:“你是何人?”
只见此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浑身脏兮兮的,比西南城角讨饭的叫花子还要脏。杜荷看他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旁的鬼神说道:“少爷,此人一大早便到县衙闹腾,我已经让人将其暴打了几遍,没曾想他还敢在此大闹,不如交给管城大队吧!”
那被摁在地上的家伙,大喊道:“杜荷,我……我是房遗爱啊,我是来鄠县磨砺的。”
房遗爱?
这脏兮兮的家伙,竟是长安有名的纨绔公子房遗爱?
这是玩哪一出?
杜荷仔细一看,结合声音对比。
正是房遗爱。
他一挥手,护卫们散开,房遗爱唰的一下爬起来,眼泪婆娑地看着杜荷:“杜荷,我总算找到你了!”
说着,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杜荷惊讶地问道:“房公子,你怎会这幅样子,说,是哪个勾日的把你弄成这样的,本少爷找几个管城去将他的腿打断!”
房遗爱说道:“是我爹!”
“额……”杜荷挠挠头,“那还是算了吧!不过,我倒是好奇,房公子也算是堂堂左相之子,为何会这般凄惨?”
“此事……说来话长啊……”
房遗爱声泪俱下地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房玄龄回到长安之后,便将房遗爱叫来告知这家伙要来鄠县磨砺的消息,房遗爱当然不答应,于是被老房叫下人打了一顿,赶出了家门,扔给他几贯钱,便让他赶来鄠县投奔杜荷。
几贯钱从长安到鄠县,就是半个月也足够花费了。
可房遗爱却是倒霉,他雇了一辆马车前往鄠县,到半道上,便被人赶下了马车,还被打了一顿,身上的钱全部被对方夺走。
而后,房遗爱便一路询问,总算赶到了鄠县,这时,已经足足过去了五天。
好不容易到了鄠县,打听到县衙所在,房遗爱本以为自己有救了,哪知道还没进门,就被暴打了好几顿。
杜荷听完,同情地说道:“房公子真是不容易啊,看在咱们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本少爷便借你两贯钱,助你回长安,你看如何?我信得过你,便不用立字据了。”
房遗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我不回去,我爹说了,我要在鄠县好好磨砺一年,若是一年之内回去,他便将我双腿打断,我绝不回去……”
“既是如此,那房公子便在县衙住下,来人,带房公子回去,好吃好喝招待着。”杜荷吩咐道。
护卫们急忙将房遗爱带走。
马周好奇地问道:“不知郡公,打算如何安排房公子,是送去修路,还是养猪?”
杜荷笑道:“不,房公子养尊处优,怎能去做这等事,他来鄠县,便让他玩个尽心就是,何必要干活。”
“可是,县公,咱们鄠县的规矩,不养闲人啊!”
“唉,老马,房遗爱此人乃是鼎鼎有名的绿帽子王,已经很惨了,咱们何必再虐待他呢。”杜荷淡淡地说道。
马周瞪大眼睛:“绿帽子王?郡公,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