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管事乐颠颠的跑过来,全程笑呵呵的盖章签字,恭维话更是从头到尾没有停下过。
除了时萝脸色红肿难看,除了季归年目露沉思一声不吭,整个过程算得上十分和谐。
当时萝心有不甘的按下指印,魏朱把早就准备好的银两拿了出来,时萝看的眼睛一亮,魏朱却拿着银子在她眼皮底下转了一圈递给衙门管事。
“早在京城就听闻陵阳治安良好,我们少爷对陵阳的衙役大哥也是相信的,这一点心意,还望衙门里的大哥多对这铺子上点心,毕竟我们初来乍到,要是被不长眼的给冲撞了……”
魏朱把银子塞到对方手里,“天冷难当,一点心意全当请弟兄们喝个热茶。”
时萝哀怨的看了眼溜走的钱袋,那么多的钱,本来都应该是她的!
管事脸上的皱纹满意的能夹死苍蝇。
“应该的,应该的,孔公子尽管放心,我会提点底下的人对这边上心的。”
魏朱谄媚的送走了衙差,孔最对她这溜须拍马的态度很是看不惯。
“不过就是一个管事,你用得着这样。”
“小鬼难缠懂不懂,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咱们把这边铺垫清楚了,你再让魏大人那边提点一声,那些个赵大宝,刘大宝就不敢动弹了。”
“那你也不用这么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
“那你去啊,就你这二五八万的样子,没准钱没少送出去,还惹别人嫉恨。”
孔最更气了,刚才这人求自己的时候还可怜巴巴卖可怜,事情一结束她就又又又翻脸不认人了!
“孔公子生在孔府书香门第,怕是没怎么接触过市井小民,所以对这里面的门路也不清楚,魏公子考虑的确实在理。”
“她在理?”孔最活像踩了尾巴,“我生府里,她难道就没生在府里了!”
“孔公子你别升生气,”时萝上前小声安慰,“魏公子他……他……”时萝掩面而泣,“孔公子,我好难受啊,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欺负过我,我怎么命这么苦啊,爹爹,爹爹你为什么要走的那么早……”
魏朱朝天翻个白眼,这时萝真是够了,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去孔最面前博取存在感。
看着时萝哭的无助,季归年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他上前去轻声安慰,时萝却边哭边看向孔最。
爱哭的女人孔最见过不少,比如之前的魏朱也是动不动就哭的主,可是那个多会哭啊,默默垂泪,欲言又止,眼眸一垂就似掀起万丈心酸,眼前这个……颇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又怜香惜玉了?”魏朱实在搞不懂男人的择偶观念,“青楼里花枝招展的姑娘你畏如蛇蝎,这姿色平平的三无农家女你却怦然心动,你世家大族的教导哪,难道都喂狗了不成?”
魏朱一脸悲痛,“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孔最血压突飙,他打嘴炮比不过魏朱,索性也不争,直接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去。
得,这祖宗一天到晚跟只青蛙一样,呜哇呜哇的气个不停。
她能怎么办,只能哄呗,谁让接下来的事还得他孔最出面帮忙。
魏朱吹吹刘海,无奈追上。
眼看孔最无视自己离开,时萝这才无趣的收了眼泪,“季哥哥刚才都是我不好,你不会生气了吧,要是我做的那里不对,你说出来,我改。”
季归年能怎么说,只是苦笑摇头。
季归年的妥协早在时萝预料之中,她佯装不经意道,“刚才那两位到底是谁啊,你又怎么会欠了他们的钱,你……欠了多少啊?”
若是平常,季归年恐怕早就把两人的身份告诉了时萝,但是时萝甩开自己想要离去那一幕却总在眼前挥之不去。
“虽然铺子已经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