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过来的孔最,端着碗甜汤小心翼翼的围着魏朱转,“你就这么回来了?”
“不然哪,杀了那对狗男女吗!”魏朱喝了口甜汤,“汤里你放白果了?”
“放了两颗给你润润肺消消气。”
“白果味道怪怪的。”
“那下回不放了。”
孔最担忧道,“娘子,你真没事啊,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别再把你气坏了身子。”
“我只讨厌乐安!”魏朱抿着嘴不悦的看着孔最,“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你们男人就是贱骨头,女人随便两句软化就受不了了,一点主心骨都没有!”
孔最连连点头,“娘子说的对!”
“不准附和!”
“是是是,我不附和!”
魏朱冷哼,更气了!
孔最小心翼翼的亲她,“娘子别气了,今天也累一天了,要不我去提热水给你泡个澡?”
“今天不想动。”
孔最听话的把魏朱抱起来,放到床上,“我去端水给你擦个脸。”
孔最端着水再进来时,魏朱已经疲乏的睡着了,孔最给她擦了脸和手又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掩上房门出了府。
路上遇见如意,如意对他行礼,他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家主子没吃晚饭就睡了,让灶上备上粥,记得别放白果。”
如意点头,“侯爷这么晚去哪?”
“讨公道。”
孔最提刀出了门,夜深人静,孔最进季归年府上的时候,门房都已经睡下了。
听见有人敲门,下人睡眼朦胧的过来应门。
门房迷迷糊糊的揉眼,“这么晚了你找谁?”
“季归年。”
季归年出来迎接,孔最却理也不理,只往院里走,“乐安哪?”
“大概已经睡了。”季归年问,“你找她有事?”
“确实有点。”孔最说,“让她出来。”
“明日吧,”季归年说,“今天都已经这么晚了。”
“季归年。”
孔最突然喊了他一声,“你觉得我是在用孔最的身份跟你说话吗。”
季归年退后,行礼,“下官明白。”
这样寂静漫长长夜,乐安怎么可能睡着,她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正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做。
就听到季归年要见她的消息,当下她就在脸上拍了粉,让自己看上去憔悴的样子,匆匆出来。
“归年,对不起。”乐安未语泪先流,“今天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跟魏朱产生误会,我还是离开你吧,以后……以后我就是来看你,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季归年握了握她发凉的手,“你不用走,是安定候有些事情过来找你。”
安定候?那岂不是孔最!
想到孔最乐安十分高兴,他可比魏朱好搞定多了。
“原来是孔最来了吗,我以前经常与太子哥哥和他一块玩……”
乐安话音未落,突然一口鲜血涌出,喷溅的鲜血,落在她浅色的衣领上,她惊愕低头,就看到了那把从后背笔直穿过腰腹的长刀。
乐安捂着伤口,惊愕转身,“为、为什么?”
“讨公道。”
孔最淡然收刀入鞘,乐安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孔最居高临下,深邃的瞳孔带着冷漠,“意图伤害魏朱的,都该死。”
“我、可以解释……”
“我只听娘子的,她说对,错也是对,她说错,对也是错,你以为你是谁,神吗?”
孔最勾唇,“就算是神,我也杀。”
乐安倒地,季归年满目震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他眼前被人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