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孔最在身上压严实,“我让底下的人去送碗姜汤上来,你好好在床上待着。”
“我没着凉!”孔最把举着被子把魏朱跟她结结实实的裹好,“只要娘子不乱动,我不会着凉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跟魏朱肌肤相贴,他怎么可能会不乱动。
孔最察觉到自己的变化,觍着脸凑上去,“娘子你看,我需要的不是姜汤,是娘子才对。”
魏朱暗骂一声禽、兽!
“不,你不需要。”
“娘子~”
吃饱喝醉的孔最,讨好的给魏朱揉腰,“娘子,我现在觉得你说的那句话对了。”
魏朱已经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就连声音里都透着暗哑,“那句?”
孔最挺了挺腰,“看上去最温和无害的那一个,指不定骨子里有多阴险狡诈。你看,他多坏!”
魏朱做了一个剪刀手,咔嚓了两下,“既然它这么坏,剪掉好了。”
孔最顿感脊背发凉,“娘子三思啊。”
魏朱挑眉,“那三思?”
孔最顿时红了脸,“娘子,你真坏。”
“彼此彼此。”
有人浓情蜜意,有人自然黯然神伤,魏如烟去找了武束,武束已经是一营校尉,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军绩,在军中不知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可是跟魏如烟比起来似乎还是远远不足。
魏如烟的马车停在军营外头,武束是她手下的丫鬟带过去的。
武束看着停着等他的马车,突然有些局促。
他没有上去,只是在马车门外敲了敲窗户。
魏如烟拉开了帘子,她穿着白底青花的宫装,头上素净的簪了三两支珍珠梅花簪,颗颗都有小拇指肚那么大。
她看上去清减了不少,狐裘把她的下巴衬得尖尖细细,细瘦的厉害。
武束觉得自己这身满是尘土的戎装,只能跪在地上给她当脚踏。
武束垂头不说话,魏如烟咬了咬唇,“我父亲为我指婚了。”
魏如烟对着武束说,“年后我可能就要出嫁了。”
武束点头,“我听说了,据说对方是关将军与曦月公主的儿子,恭喜。”
武束这声恭喜说的言不由衷,关忆深他见过,只是那时他还坐在轮椅上,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据说他已经能够如常人走动。
再加上魏将行登基,魏照君被封公主,关忆深与魏如烟表哥表妹,倒也般配。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武束又觉得心里难过。
“军中比较忙,你成亲的时候,我可能不能去了。”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手帕包着的镯子,“上次在街上路过瞧见了,觉得还不错就买了,不值什么钱,全当恭贺你新婚之喜。”
那是一个雪白的玉镯,只在镯子里面飘了一抹朱砂色的红。
武束把镯子期待的递过去,“收下吧。”
魏如烟点头,身旁的丫鬟连忙接过去。
武束问,“你会戴吗?”
“会的。”
魏如烟把身旁的一个包袱递给他,“军营中多苦寒,我为你备了一些东西,希望你能用上。”
武束摇头后退,“不需要了,我在军中一切安好。”
身后有人在喊武束,武束对魏如烟说,“我要走了,你……路上慢些。”
魏如烟看着武束走远,然后合上了窗户。
“小姐,这个镯子……”
“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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