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施清海从山顶上走下来的时候，黑龙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龙女孤零零地等着她，黑夜中那璀璨明亮的双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波流转，荡漾着浅浅的笑意。

她能感觉得出来，施清海已经成功突破了。

“谢谢。”

施清海一步横移，转眼就来到了龙女面前。

“突破圣境的感觉怎么样？”

龙女的语气带着一丝由衷的渴望。

此时的她虽然距离圣境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也是未来的她必须要经历的一个门槛。

“前所未有的强大。”

施清海笑了笑，伸手想捏龙女脸颊，但一想到龙女并不是普通女性，便止住了想法，道“身上各处的所有地方都经历了一场犹如涅槃似的蜕变，重获新生。”

“那就好。”

龙女点了点头，尽管已经很用力地控制着自己脸上表情，但还是不小心露出着一丝喜色。

她一直希望施清海可以变得更加强大，将未知的命运更加用力地掌握在手中。

“现在我可以感受到身边人类的一举一动，连一草一木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放在以前，即便是亚圣的时候，也丝毫没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这是来自于灵魂升华所带来的能力，并不只是单纯地依靠真气感应，施清海可以切实地知道附近都有什么样的人，而他们此时又在做什么。

在施清海的灵魂感知里，一团巨大如迷雾的灵魂潜藏于山脚下的某处四合院里，那一股灵魂神秘而又强大，如沉睡的巨龙。

那正是黑龙。

同样的，施清海也能够感受到龙女对自己来自于心底的关心，这在某一方面已经触碰到了关于命运、武道之类的因果。

只不过，此时的施清海只是初入圣境，并没有很好的办法做出一个完整的总结归纳，只能够对这些最亲近的人有冥冥中的感知。

施清海觉得，即便是小说中没有任何说明，黑龙恐怕也具备着这样的一种能力——他能够清楚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

“秦风去哪里了？”

黑龙对于自己的灵魂感知并没有释放出任何排斥之类的情绪，想必也是知道自己此时就像是小孩子获得了玩具一样，并未出面阻止。

于是，施清海将整个龙牙基地都探查了个遍。

这其中没有任何秦风的气息。

“师兄去外边肃清间谍了。”

龙女简短地回答，她与施清海此时处在一个相对暧昧的距离，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施清海那深邃迷人的眼神，她此时就是这样望着施清海。

“施清海，你突破到了圣境，师兄此时还是亚圣境界……”

“我知道。”

施清海终于找到了机会，大手覆在龙女娇嫩的唇上，注视着龙女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声道“我上次就对你承诺了，我不会对秦风下死手，他归根结底是一个好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这是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的，秦风本身就是小说中诞生出来的矛盾体，而无论施清海怎样去解决都会有人不满意。

一路走到现在，秦风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施清海更多的是把目光放在改变整本小说的剧情走向上，这对于施清海来说至关重要。

秦风是龙女师兄，自己也是因为龙女帮助才能这么快步入圣境。

如果秦风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烂人，施清海不想杀了他。

其实系统也在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给出了答案，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若是系统真的直接下了死命令，必须要将“主角”秦风杀死，那施清海也毫无他法。

而系统从始至终都没有明确地说过这样一句话！

那么这就是答案。

“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