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声渐渐小了,却依旧抽泣不止。这样的小姑娘,也许一辈子就只会打一次这样的架。
屠墨初慢慢往前走,走出几步,最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景琳依然蹲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景琳。”这是屠墨初第一次喊她名字,他平静说道“回家了。”
景琳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红通通的,像小兔子一样。她低声应了,“哦。”然后她颤巍巍地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夕阳余晖洒下,天际一片灿烂的晚霞。屠墨初没有安慰,也没有给她擦眼泪,就这样听着她断断续续哭了一路。
“屠墨初,我有点害怕。”
“嗯。”
“我会被通报批评吗?”
“……不会。”
“我有点痛。”
“嗯。”
“屠墨初,你痛不痛?”
“……不痛。”
景琳用软乎乎的手背擦了下眼泪,轻轻柔柔地问道“明天我们一起走路回家吧?”
屠墨初沉默许久,开口回道“好。”
此时的景琳还不知道,身边这个冷漠的男孩,将来会把她幼时的包容与温暖,换成一辈子的痴狂和宠爱,成倍归还。
秋风拂过,树叶打着旋儿飞舞落下。
景琳一头柔软的头发长了,她的发丝尾微黄,带着浅浅的卷,垂在胸前。她的声音也褪去了奶声奶气的童音。
从四年级到六年级,屠墨初上学都在使用的假肢。一开始慢吞吞地挪步,到最后能和正常少年一样走得很快。他寒暑假不再待在家里,他开始学习拳击。
六年级开学后的第一个月,听说升入初二的许东虎被一群混社会的打进了医院。这事没有引起多大波澜,作为茶余饭后的八卦聊了一阵,就被淡忘在少年们的记忆里。
六年级的下学期,白老师突然通知,“梨花和桃花都开了,我们班明天出去春游。”
教室里同学们愣了片刻,突然爆发出络绎不绝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