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琳生理期情绪波动不大,只是一天早上发现自己把血弄到屠墨初裤子上了,这天正好是屠墨初的生日,让她有些尴尬,“你换下来,我给你洗。”
屠墨初柔声说“你去洗漱,我洗就好。”他的姑娘养得娇,生理期更不能碰凉水。他不仅把自己裤子洗了,还把她弄脏的睡裤也一块洗了,那一点红色,在水中浅浅晕开。
景琳还没有祝他生日快乐,屠墨初却跟她说起另一件事情,“暑假带你去玩。”
景琳没反应过来,“去哪里玩?”
“你喜欢哪里?”
景琳想了许久,这才想起了他们虽然结婚了,但是还没有度蜜月。她问屠墨初,“是去度蜜月吗?”
屠墨初点点头,“嗯。”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年前在这边把婚礼补办一下。”之前那个婚礼太仓促了,只走了下仪式,交换了戒指。
景琳到底是个年轻姑娘,对蜜月觉得新奇又期待。她拿着手机查找地点,屠墨初从背后抱住她,轻轻亲吻她的耳朵,“习惯结婚了吗?”
景琳微微一愣,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屠墨初突然提出结婚,其实还挺吓人的。结婚在她眼里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因为骤然和他生活在一起,许多事情都需要慢慢磨合。屠墨初无声无息,却什么都看得清楚。
她点了点头,“习惯,还很高兴。”
屠墨初没有说话,浅浅弯起嘴角。他知道他的姑娘在努力融入他的生活,然而二十多年的习惯一时难以更改,有时候睡到半夜,她会嫌窝在他怀里不舒服,滚出他的怀抱。他睁开眼睛,把人抱回来,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腰间。也因此有了早上她弄脏他裤子的一幕。
屠墨初也希望她习惯生活里有自己的存在。早上给她热牛奶,偶尔为她穿袜子,让她给自己打领带,放学后接她回家,晚上睡觉要在他的怀抱……
这样日复一日,他想要自己成为她的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人。
屠墨初早就知道,爱并不平等。他很早就动了心,高一的一场大雨之下,是他第一次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狠心离开景琳。后来的一年,他知道她没有想过他,一次都没有。
屠墨初相信景琳现在喜欢他,可是比起他浓烈到无法言说的感情,她到底稚嫩青涩许多。
他凑过去,“亲亲我,嗯?”
景琳毫不犹豫,亲在他的脸上。屠墨初笑了笑,没有计较,陪她一起挑地方。
他喜欢这个夏天,他好好学习如何当她的丈夫,也希望这个夏天,她能彻底成为他的妻子。
费家每况愈下。焦躁的人不只有费航,温桑也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如坐针毡。洪繁知似乎并不着急弄死他们,像猫耍耗子一样逗弄。费航以前是翩翩贵公子,鲜少发火,现在每次回来几乎都会烦躁地扯着领带骂人。
温桑不是蠢人,不会在他心情不好时凑上去,但她也是第一次这么近地感受到濒临破产的危险。
温桑劝道“我们还是别再跟洪繁知斗了,我们去国外,像之前那样躲一躲。”
费航怒气冲冲,“躲?你想往哪里躲?当年能顺利出国,是因为洪繁知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费舷,还有我爸用离婚拖住了她。现在一旦露怯,洪繁知这个疯女人会让我们尸骨无存。”
温桑挨了训斥,有些不甘心。然而从费航话语中,她猛地想起一件事,疑惑不解地说道“为什么洪繁知之前不确定费舷的死和你……我们有关?前段时间突然就确定了,像疯狗一样咬人。”
他们本就心虚,当时并未多想,只想保住费家。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洪繁知没道理事隔这么久才发疯吧?
费航愣了愣,随即沉下脸。是啊,有人在背后坐山观虎斗,沉着冷静地布局要他被洪繁知整死。想通这点,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件事得利的是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