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副导演说话,突然一个眼神扫到温琼身上,“下一场你来。”
温琼,“是。”
这一应,其他的女演员都一脸同情地看向她。温琼不明所以,闻启明小声解释道“你等下千万不能ng,如果ng的话,张导会更加生气的。”
温琼,“不是吧?”
“就是,你自求多福。”闻启明拍了拍温琼的肩膀。
这也就是说张导的忍耐已经濒临爆发边缘,只等着一个人去承受他的怒火,难怪刚刚大家都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陈梦上前,给温琼递了牛奶片,“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温琼咔嚓一下将牛奶片咬碎。她紧张得不得了,休息了三天,只跟修清岩这个破人对过戏,怎么办?
十分钟后,张导喊道“开始。”一转头看到温琼还在看剧本,恼火地大喊“过来啊,台词还没记住啊?”
温琼欲哭无泪,扔下剧本。梁执已经在座位上坐好,其他演员均以到位,演得正是温琼与修清岩第一次对戏的那一场。
场记板合上。温琼深呼一口气,踉跄两步跌进屋里,面对梁执。
穿着黑金暗纹袍子的梁执,手搭在膝盖上,面容不怒而威,他和修清岩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沉静无波而饱含野心,不像修清岩那般肆意张扬,望向温琼时也不会流露明显的深情。他戴着玉扳指的手敲着膝盖,整个屋子,气氛压抑。
节奏找到了,东哥带着恨意,仇恨地盯着他,吼道“我不会嫁给你的,我要你死!”
喊完情绪激烈的这句话,温琼特别紧张,特别怕导演喊卡,幸好没有,她暗暗松了口气。
东哥头发披散,柔弱的小脸上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她没有带毛茸茸的围脖,雪白的颈上淡淡的青筋,那是让人想一口咬下的地方。
屋子里其他男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脸上,座上的男人却始终沉默,他手指轻敲,猛地一扬手,杯子摔在地上,刺耳的声响令在场的人都打了个激灵。
努尔哈赤大步走下来,一把捏住东哥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冷冷一笑,“要我死?”他轻轻一提,将东哥拎起,柔弱女人的眼底满是恨意。他抬手将她的眼睛盖住,低声说道“我死了,你要殉葬的,你确定吗?”
“确定!”东哥咬牙切齿。
“好,很好。”努尔哈赤像是在悠闲地欣赏她的恨意,冷静得令人生畏。
温琼忍不住微微一颤,她自己先吓一跳,剧本里没有发颤,她颤个什么劲啊。她有些心慌,坚持到这里不容易,幸好导演没有喊卡。
东哥咬紧下唇,想要挣脱手臂的禁锢,却又被他扣住了腰肢。他眼眸幽深,将她一把拽到怀里,她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口,娇小的女人在高大的男人怀里更显柔弱,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折断。
努尔哈赤抬起眼眸扫视一圈,将所有男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是男人,最清楚这些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再次扣紧怀里的女人,眼神微黯,嗓音低沉而威严,“都滚出去。”
上位者的话,他们只能服从。屋子里的男人,纷纷转身离去,走之前还想再看一眼他怀里的女人,但一触到他的眼神,都害怕地收回。
屋里安静。努尔哈赤压着东哥的后颈,带着隐隐怒气,“既然你这么想要我死,为什么还要逃?留在我身边,看我战死不是更好?来人!将东哥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卡!”张导一声令下,梁执松开温琼,温琼浑身是汗,朝梁执鞠躬,“谢谢梁老师。”
梁执点点头,往一旁的休息区走去。温琼也去了自己的休息区,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时,偷偷看了眼张导,张导脸色稍好了些。
陈梦跑过来,朝温琼竖起大拇指,“不错嘛。”
温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