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他跷着腿,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击,百无聊赖。
这一年陌卓意二十八岁,和六年后那个成熟稳重的他相比,身上多了一股锋芒毕露的匪气。
这种公共场合,抽烟的人通常会被嫌恶。然而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时,都不会带着这样的情绪。他有钱有势,脾气还不好,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对他的厌恶。
或许许是云珊厌恶的目光太过炙热,陌卓意眯了眯眼,似乎向她这个方向望来。云珊恨极也怕极了这个男人,在他看过来时,立刻放下了幕布。
陌卓意什么也没看到,他一把摁灭了指间的烟。
坐在他身边的张维岳笑嘻嘻地说道“陌哥,你无聊啊?”
陌卓意慵懒地应道“嗯。”
狐朋狗友们的笑声肆无忌惮,“台上那个不是你的新欢吗?这么快就腻味了?”
陌卓意的目光扫过正在卖力表演的赵娆,低低哼了一声,没有辩解。他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洒脱不羁,屈起指节敲打着扶手。
台上的赵娆千娇百媚,目光流转间卖力地抛着媚眼。陌卓意弯了弯嘴角,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他心跳的速度一如既往,没有快上半分。他投向赵娆的目光像在看个死物,而赵娆浑然不觉。
灯光一灭再亮,剧情切换下一幕。
陌卓意低头又点燃一根烟,再抬眸,看见了舞台上多了一架秋千。一个身穿黑裙的少女,背对着他,慢慢走向了秋千。
纯黑的长裙衬得她后颈雪白的肌肤欺霜赛雪,陌卓意双腿交叠,弹了弹烟灰,莫名有点期待她回头。
云珊单手扶住秋千的绳子,酝酿好情绪,坐上秋千的一瞬,调整好表情回过头。白色的灯光一闪,切换成哀伤悲怮的音乐,一个女鬼猛然狰狞回头!
台下的张维岳吓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爆了句粗口,“卧槽,这什么鬼东西!”
这还不算完,台上的女鬼开始吃安眠药了。她拧开药瓶子,仰头就灌,她试着蹬了蹬腿,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鞋子穿得结实,并没有甩掉。
云珊并不在意这样的“失误”,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流泪的情节也被她跳过了,她开始直接表演服药以后的反应——在秋千上抽搐着翻白眼,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张维岳,“……”
陌卓意的一众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