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摆摆手,只是严肃地道,“这癫痫之症颇为难治,你相公还有可能再犯病。”
妇人脸色一白,“家里全靠我相公养活,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苏寻悉心道,“大娘稍安勿躁,若你相公再出现方才那种情况,切莫让他仰躺着,嘴里也不能有食物,之后找来牛车将他驮到镇国侯府,我再行为他诊治。”
“这癫痫之症治不好,只能慢慢调理,稍后我再开个方子,一日三副切记绝不能断。”
那妇人不自觉露出几分失望,半晌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衣角,“你是大户人家的姐,肯定不差那点钱,你看这诊金……”
谢子煜脸色微沉,这是讹上他家丫头了?
他将苏寻扯到跟前,十分不爽地道,“没钱还治什么病?嘴皮子一碰就想让我家丫头白忙活,哪有这么便夷事儿?”
那妇人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面上满是凄苦之色,“这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实在是拿不出钱啊,姑娘您是活菩萨,肯定不会看着我丈夫去死!”
世人救苦救疾体恤穷人,自以为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却不知在无意之中做了丑恶的帮凶。
见妇人哭得伤心,围观的人皆是起了恻隐之心,“救人救到底,你是侯府千金,又不差那点银两,就当是发发善心,给自己积点福分。”
苏寻一脸淡漠地看着她,子脚下哪有真正的穷人,这妇人身上穿的并不寒酸,在街上也给自己买了几盒胭脂水粉,揭不开锅从何谈起?
她救人亦是随手为之,本就没打算索要诊金,只可惜这妇饶贪婪,生生将她心里头那点善念给掐灭了,“花钱看病本就是常理,这次的诊金我可以给你免了。”
谢子煜唇角一勾,对苏寻的回答十分满意,他愿意守护丫头的善良,可若是这善良过了头,将会变成令人唾弃的愚蠢。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寻,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侯府千金,竟会如此抠门。
谢蓉眸里涌动着冷意,她抬步走到苏寻跟前,冷声命令道,“倚梅院每月都能领到五十两银子,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都是另算,光是这些银子你也花不完,诊金就免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心道果然还是侯府嫡女明事理,这谢绾绾身上透着一股家子气,单有医术却无医德,也难怪不受镇国侯的宠爱。
谢子煜诧异地看向苏寻,“丫头竟有月银这些东西?为何爷却从未见过?”
苏寻道,“绾绾的月银从未超过五两,兄长没见过委实正常。”
谢蓉眉头紧蹙,“不可能,每月的银钱母亲都会亲自过目,怎么可能只有五两?”
苏寻看着谢蓉,淡淡道,“许是嫡姐听错了,是从未超过五两,每月发下来的银钱层层苛扣,时常只有三两银子,至于嫡姐口中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绾绾更是从未见过,厨房每日送来的都是剩菜剩饭,绾绾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在院里砌间厨房,清粥菜活的连丫环都不如,这些嫡姐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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