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他们四个人,但是现在看起来,情况又一次变的复杂,瞎三儿和5的死,徐娘娘还有刀疤脸的突然出现,都意味着可能有更多的人被卷了进来。本来,参与的人多了,算是件好事,可以从不同的人那里得到不同的线索,然而,我始终找不到一个切入点。
就这么想了能有半个来小时,感觉眼皮子快要睁不开了,我关了台灯,打算先睡觉,有什么事情到明天再说。
原本很困,可是灯一关,又没有马上睡着,脑子里乱糟糟的。陡然间,我突然萌生出了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恐慌。
我可以肯定,房子里没有人,但是此时此刻,我总觉得,这房间里不止是我一个人。
我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状况,灯关了,窗帘也拉的很严实,朦朦胧胧之间,我感觉卧室的一角,好像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对方走的很慢很慢,可是每走出一步,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到了我的心口上。我现在绝对不是在做梦,但墙角走过来的那个人,轮廓竟然渐渐的清晰了。
当我分辨出这个人的大致轮廓时,就觉得头在发胀。
这个人穿着一身很奇怪的衣服,花花绿绿,就如同戏台上唱戏的大花脸。我不太能看到他的相貌,可我能分辨出,这一定是个男人。
任何人在自己的卧室里突然发现多了个人,估计都不能淡定,我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双手双脚沉的仿佛有一万斤重,动弹不得。
全身上下似乎只剩下眼神和脑子可以活动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吴婆当时交给我半月天珠时,跟我说过,她总是看到一个穿的奇奇怪怪又花花绿绿的人,在她的梦里出现,那个人让吴婆把天珠还回去。
我不可能进入吴婆的梦境去看看那个人,但我感觉到,吴婆所讲述的人,和现在我所见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慢慢的走到了我的床边,我心头的惊惧已经达到了极点。他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但他带给我的恐惧,超过了任何人。
“连成峰”这个人站在我床边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脸,同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在喊我的名字。
猛然看上去,他好像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再看一眼,又觉得他应该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他的脸庞是古铜色的,棱角分明,他留着那种贴头皮的短发,整个人就像一块被风吹日晒了无数岁月的石头。
他的口音非常的奇怪,我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不仅动不了,而且,连张嘴说话的余地都没有。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幽灵一般的从卧室的黑暗角落里走出来。
“我要教你认识一些字,你会有用的。”这个人直直的站在床边,用那种谁也分辨不出的口音说“你要记在心里。”
我看到他好像拿出了一块石板,石板上面刻满了字符。对我来说,这些字符不算陌生,当时在旦猛盆地那个废弃的小城蓄水池里,我见过这种字迹,而且拍摄了不少照片。瞎三儿的叔爷麻鬼子说,这种字迹是很久很久以前象雄古国的特殊文字,用来祭祀的。
象雄祭文,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死文字,这个世上不可能有人认识。
但这个人拿着石板,很认真的教我认识上面的字符,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所有精神,似乎都被这些字符吸引,就仿佛幼年的时候在学校里上学,老师所教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无声的烙印,印在心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石板上的字符密密麻麻,我已经忘了时间,整个人都沉浸在这块石板上。一面石板上的字符教完之后,那个穿红戴绿的人把石板翻了一面,石板的背面依然是密密麻麻的字符。
过很长时间,这个人把石板上的字符全部教了我一遍,一句话都没再说,默默的朝后面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