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没有,从这儿走到先锋路南头,那边有。你就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吧,应该没事。”
“可别。”我拒绝了,这个仓库我还留着要跟地中海办事,绝对不能暴露出去。视频拍摄者的身份不明,而且动机又这么强烈,我得先摸摸对方的底再说。
我查了一下,这个手机号码的归属地是民勤,在甘肃那边,我不记得自己认识当地的人。
我离开办公室,走了二十分钟,走到先锋路那边,在电话亭拨打了那个拍摄者留下的电话。但是,电话提示无法接通。
我等了十几分钟,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打通,我就觉得,可能短时间拨打依然没有结果。只不过已经走到这儿了,不怕再等一会儿。我到旁边的书店里转了转,看了会儿书,半个小时之后又打,和我想的一样,还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没办法,我只能回到仓库。原四海考虑清楚了,何宝的事还是不能张扬出去,需要暗中处理。他已经联系好了人,等到晚上就会行动。看得出来,原四海有点心神不宁,这不是小事,也不是古行里面的那些纷争,靠谈判就能解决。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把陆放顶回来的事情和他说说,原四海这样的人,在古行里不多见了,对陆放顶一直忠心耿耿,什么都瞒着他,也说不过去。
我大概跟他讲了讲,不过没有说陆放顶与我之间的交谈。一提起陆放顶,我就想起了他跟我说的我爷爷的事儿,心里翻江倒海的。
本来,家里的事情并没有引起我的好奇,或者说怀疑,毕竟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跟我爷爷连面都没有见过。只不过陆放顶既然提起来,我就打算回村里转转,找村里的老人问一问。
“顶爷,他回来了?”原四海吃了一惊,赶紧就问:“他在哪儿?他怎么就没跟我打个招呼?”
“他有事,不方便露面。”我也不想把陆放顶现在的惨状告诉原四海,那样会让他担心,也会让他难受:“他挺好的,跟我说的很清楚,他现在躲着不露面,大通的人就不会彻底乱成一锅粥,而且,你也比较安全,没人敢动你,虎死皮犹在,就顶爷那张虎皮,都能吓住不少人。”
“是,一定是。”原四海连连点头,陆放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可撼动,或许,他对陆放顶比我了解的更多,他心里也清楚,陆放顶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跟人玩捉迷藏的游戏了,不露面,只能代表无法露面,但原四海心里知道,却不肯说出来。
有些话,不说则罢,如果真的说了,没准连自己都信了。
“老原,这么长时间了,总是找你帮忙,这一次的事儿又这么大,心里过意不去。”我想到陆放顶跟我说的,除了小毛和原四海,真正帮我的人又有几个?
“可别说这话,都是点小事儿,不值当挂在嘴上。”
我和原四海聊了会儿,他已经找好了帮手,这边就不用我露面了。我心里装的都是事儿,坐也坐不住,看看天色,现在还早,我就开车回了趟老家。
我把车子停到村子附近,然后步行进村。这几年没怎么回来过,但从小在这儿长大的,跟村里人都熟。人家都以为我们家一直在华阳那边做生意,家大业大,风风光光,见面跟我打招呼时,都是面带羡慕。可是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心里知道而已。
我们这个村子,周围环境还好,听人家说,村里的水是从山里的地下引上来的地下水,村里没有上百岁的老人,不过,七八十岁的有好几个。那些人基本都是跟我爷爷同辈的人,找他们聊聊,也能问出一点过去的事儿。
我想了想,打算去找老爱国问问。老爱国真名叫巴爱国,干了一辈子泥瓦工。村里好多人都有各自的一技之长,一般有事儿,不用离开村子,就能请人过来帮忙。巴爱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