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轨的小儿子看到问话的黑脸人,急忙上前躬身行礼
“卓将军,我是王轨的小儿子。”
泫不由皱起了眉
“你爹呢?”
小儿子回道
“家父说一家人出行,容易引起新帝的怀疑,得分散开来,这样才能保住一家人的平安。”
泫想了想,点点头,安排他们一家休息,然后去京城的事情。
王轨购买了几次奢侈品,这些奢侈品中特别是鱼子酱这类吃食,便成了过年时王轨家招待宾客的上品,于是,众人都知道王轨从珒津商铺购买东西,虽然大周与焜昱国因为宇文宪的事情撕破了脸,但,珒津商铺里确实有些稀罕玩意,不管是西域的还是江南的,都是些他们找不到的东西,即使是宇文赟,也时常微服去珒津商铺淘买东西,宇文赟就是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也没有理由。
之后,偶尔的,王轨还是会从珒津商铺购买东西,也会利用这些购买的机会,将家人送走,但,除了小儿子,其他几个儿子都有奉职,不好消失不见,只能先把女人和孩子们安排走。
与王轨有同一想法的还有宇文孝伯。
武帝宇文邕在世时,宇文孝伯给宇文邕说宇文赟没有美德,只亲近小人,虽然没有提出改立太子一事,但,也让宇文赟心里不舒服。
后来宇文赟继位,让宇文孝伯去杀宇文宪,并许事成后,将宇文宪的官职爵位授给宇文孝伯。
宇文孝伯叩头劝谏
“先帝遗诏,不许乱杀骨肉。齐王是陛下的叔父,既是近亲,又有大功,是国家重臣,社稷栋梁。陛下如果随便治罪处死,微臣又违心顺从旨意,那么臣就是不忠之臣,陛下就是不孝之子了。”
又惹的宇文赟不快。
宇文赟初登基兢兢业业了一阵后,便日渐荒废事务,而且杀戮无度,朝章驰紊,几乎到了没有纲纪的程度。宇文孝伯的接连劝谏,都不被宇文赟接受,反倒是更加疏远、排斥宇文孝伯。
宇文孝伯又一次劝谏被宇文赟无视后,退朝之后,于智看左右无人,走到宇文孝伯身后悄悄说
“卓将军那句话,还请小冢宰大人谨记,需危行言孙。”
然后,越过宇文孝伯,仿佛刚才什么也没说,向前面走去,毕竟现在于智是宇文赟一伙的,不管他心里是否真的认同宇文赟的做法,为了保命,也不得不对宇文赟奉承。
宇文孝伯回到家,一个人琢磨了很久,得出一个与王轨一样的想法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得护好这一家人。
于是,也开始偷偷将家人往焜昱国送。
宇文孝伯长子宇文歆的妻儿,是第一批进入焜昱国的,将宇文孝伯的一封信交给了甯昤和泫。
甯昤对泫笑道
“之前是王轨,现在又多了个宇文孝伯,如果真能把这两人挖来,为我们焜昱国效力,我可得给你好好磕个头。”
泫凑到甯昤身边,乐颠颠的说
“这可是奕王说的话,不许反悔啊!”
甯昤捏捏她的下巴
“这是不打算吃瓜了?”
泫笑道
“吃瓜哪有奕王大人的磕头重要。”
甯昤刮了下她的鼻子。
长子的妻儿刚到焜昱国,这面稽胡反叛,宇文赟命令宇文孝伯为行军总管,跟随越王宇文盛讨平稽胡。
宇文孝伯将家里的事情交给宇文歆,便随军奔赴战场。
之前,宇文赟西征吐谷浑时,在军中犯有过错,郑译有时也参与作恶。军队回来后,宇文孝伯和王轨把这些事都告诉宇文邕,宇文邕大怒,打了宇文赟数十杖,又将郑译免官。宇文赟继位后,再次宠幸郑译,于是,又想起了当年之耻,两人又踅摸着如何找回场子。
宇文赟真的是要为当年的事找场子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