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叹了口气,絮絮叨叨的给他说这匹马的种种恶行。
男子不解的问:
“既然这匹马这么不听话,东家怎么不骟了它?”
东家抬头看着他说:
“我见过那些被骟的马,一个个跟没了精气神,蔫蔫的,我不喜欢,这家伙精神头足的很,在一群马里都很抢眼,就是什么让它不满意了,便给我生气,在它生气的时候还让它干活,就会出现刚才那一幕。”
男子笑道:
“不过你这匹马,倒是挺有意思。”
东家很是得意的又说起了他的马,这次不再是抱怨了,而是吹他的马如何如何好。
两人聊到了中午,吃过普通百姓家的中饭后,男子的衣服也烤干了,大楞也把他的驴也收拾妥当,男子向东家和大楞告别后,又向东行去。
当男子彻底看不到时,黄宓从后院走了进来,没错,大楞是文怀,东家是甯晑,他们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弄了个茶摊,来来往往的旅人,几乎都要到他们这里歇歇脚,喝口水,有的还吃两口,除了知道消息外,还可以对一些重点人物关照下,比如说刚才的那个男子,这名男子并不是普通人,他也是隋国暗桩之一。
马不受控当然不是真的不受控了,让那男子猝不及防才是目的,黄宓躲在水桶中,瞅准时机将一桶水顶起浇他一身。
黄宓进来后问文怀:
“那些布泡湿了吗?”
黄宓问的布,是孔冞抄写炮竹配方的布,尽管做饵的配方早都淘汰不用了,也绝对不能落入杨坚手里。
刚才男子换衣服时,趁文怀不注意,将包着布的小包坐到了屁股下,那小包包的真是严实,外面是层兽皮,从露出的一角来看,里面还有油纸,只是,不管是兽皮还是油纸,它们的防水性都无法跟现代的塑料相比,如果男子赶紧晾开,肯定还不会有问题,可是,湿乎乎的那么裹着,又被他压住,水分蒸发不出去,里面的布肯定会受影响。
文怀点点头:
“湿了,不过,只咱们这一次,肯定不行。”
甯晑接话说:
“没关系,前面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他走出陇山边城时,布上的那些字已经看不出个所以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