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宓这个名字,甯晑并不陌生,对当年的事,也略知一点皮毛,当下对黄佼的到来有些提防。
面上仍装的很茫然
“赎草民无知,实在不知大人说的是何人。”
这句话差点把黄佼给噎过去
堂堂黄宓,黄将军,居然没人知道!真是人走茶凉啊!
稳了稳心神说
“殿下怎可自称草民,这让在下惶恐。”
拿着根草棍,坐地上乱画装傻子的文怀,不由暗地里皱了皱眉头
这个人花了这么多心思找到殿下,到底有何意?殿下已经被贬为庶民,他怎么还这样说?居心不良!嗯嗯,绝对居心不良!
文怀心里骂着黄佼,只是,有点他没注意到,自从甯晑开始为焜昱国着想后,文怀已经不把他当庶民看了,仍认为甯晑依然是二皇子,依然是殿下,但他就是双标了,而且对面这位还是个明显不安好心的人,更得双标。
对于黄佼的话,甯晑心里也不待见,不冷不热的说
“黄大人既然找到草民,不会就只是说这些的吧?”
本想套套近乎,拉拉关系,但,这近乎套到了驴定上。
想想也能明白黄佼并不擅长这些,黄宓因为黄珺,对这三个孩子护的很好,向来都是别人巴结他们,别人向他们道歉,家里也没有乌七八糟的事,所以,不怎么能理解人情世故,黄佼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却是笨拙的很。
黄佼尴尬的轻咳了声
“也算是来闲聊吧,我没在京城长的,初来不久便听闻殿下被贬成庶民,很是震惊。”
余光观察着甯晑的态度,看他神情自然的喝着茶,便又继续说
“听说是卓爷向皇上提议,要送殿下去军营?”
甯晑淡淡的应了声。
文怀不由的抬头扫了眼甯晑
难不成二皇子,这么些年,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其实并不是文怀想的这样,黄佼提起当年的事,甯晑自然想到当年躲在门外偷听的情景,想着若不是当年自己贪玩,把皇奶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也不会连累那么多人,更不会差点陷焜昱国于危难中。
心中不由笑了下
皇奶奶还真是笨蛋,那拓跋焘明显对她有意,她却当人家是兄弟,不过这样也好,焜昱国与魏国,一直到拓跋焘那代,都是真心相待,真心相护,焜昱国为魏国挡去了一些麻烦,魏国也为焜昱国一些保障。
低头呷了口茶
说起来,皇奶奶和魏国的关系,还真是久远,拓跋什翼犍时就与之建立了很好的关系,代国亡,皇奶奶又可劲护着拓跋珪,不得不说,皇奶奶这眼光,还真是毒辣!
甯晑的思绪早跑到了别处,连黄佼说什么都没听到,但,黄佼看甯晑对当年的事,淡淡的嗯了声,这声嗯,因为黄佼对泫有诸多不满,所以,在他认为,甯晑的这声嗯里,有太多不满和不甘。
所以说,人这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太可怕,不能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看一件事,那么得到的结论必定是偏颇,只是人毕竟是情感动物,无关自己的,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一落到自己头上,就无法那么淡定和冷静了,唉唉,遇事三思,考虑清楚里面的每个环节后,该出手时便出手,才不是鲁莽。
黄佼有了着先入为主的认定后,乐的打开了话匣子
“那卓爷也是,就算她是奕王的王妃,也没理由管殿下,殿下有皇上、皇后管,就算奕王管,也比她名正言顺,她还真是太看的起自己了。”
看甯晑没反应,便认为甯晑同意自己的观点,又说
“当年陷害我母亲,现在又来陷害殿下,这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殿下本是二皇子,在宫中享受着荣华富贵,就因为她,落得如此田地!”
啧啧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