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峰的所有弟子,前往慈航大殿议事。”
“不太巧啊!今天是师父关我禁闭的最后一天。”独孤鹤轩叹声道,“请回禀禅灭师叔祖,佛院弟子星河乃戴罪之身,不能前往。”
“哼!果然被冲师兄料准了!”少女机灵的眼眸闪烁不停,脑袋一晃,道“其实,是明天午时。不过,师兄他们叫你小偷,但我怎么看着,你怎么那么阳刚帅气呢?”
“那是因为你与娘娘腔相处太久了!”
“你……大小偷……真讨厌!”
美少女气愤愤的御剑离去,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光线。
“咩~”远处的大灰羊抖擞亮丽秀长的羊毛,朝独孤鹤轩这边走来。
“大灰,好日子快要结束咯!”
独孤鹤轩朝灵田地走去,身后跟着一只又大又肥的灰羊。灰羊偶尔停下,抬头望天,双眼放射出阴冷灰暗的异芒。异芒与太阳光芒相遇,额头间隐隐生成一道竖着的瞳光,似可蚀日。
慈航峰。
佛院,永远是那么平静,那么沉寂。它不过是被人遗忘的红尘角落。
独孤鹤轩恭敬的奉上清香,虔诚而拜。冥冥之中,仿佛能感受到师祖的那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走出佛院,凝神远视悠悠青竹林,五味杂陈。是感慨?是惆怅?还是无奈?
眼前的那道铁索,连着佛院与道院,其意犹胜“奈何桥”。忆往昔,慈航祖师是不是也曾遭遇了某些难解心结,才置下这道意味深远的铁索?
深渊幽幽,风起风静。
缓步行走在铁索上,追寻前人的足迹,寻找属于自己的心灵归宿。人生在世,不应只为名和利。可最终的归宿,又有几人能超越自我?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梵音震心头,似人自语,似自自语。那一瞬间,独孤鹤轩的心口剧烈震荡,渐渐形成心形光圈。他轻轻的按向心口,仿佛听到了花草树木的细语声。
猛然抬头,已是铁索的尽头。
铁索正对的那扇篱笆门里,只剩下一把长长的秃扫帚,正被慢慢拖进门内。
犹豫间,只见那扇篱笆门缓缓关上。这里突然平静的出奇
。那是一种“满眼空花,一片虚幻”之意境。
独孤鹤轩站在篱笆门三步外,野草、茅屋,这便是门内的所有。良久,只是微一摇头,默默离开。当他看向道院这边的地方时,顿觉漫山遍野野草丛生,脚下的路尽是枯枝败叶。自己如同一具行尸,蹒跚而行。
“来了!”
独孤鹤轩猛然心惊,大梦如初醒,循声望去,只见澹台冲站在三尺外,正注视着自己。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经过少年到青年的蜕变,大家都经历了由内到外的变化,原有的敌意不复存在,可那层隔阂愈发厚实。
至如今,二人的身份地位,实则是相差的愈来愈悬殊。一个是真元境七重巅峰的四星之才,一个是真元境三重巅峰的无天之才。或许,曾有过的可能,已经彻底成为了不可能。
澹台冲道“师祖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刻意分裂慈航一脉。无论如何,慈航峰上始终有一个位置是你的。”
独孤鹤轩道“我那有那个本事?师叔祖真是多心了。”
“走!”澹台冲平静的说道,“今天,除了紫菁师伯,本脉的人全部到齐。五位师祖想见见孙辈传人。”
“哦!”
二人并肩而行,穿过长廊,走进庄严神圣的慈航大殿。大殿正位上供奉着慈航师祖的玉像,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