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便是自嘲一笑。
难怪圣人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未必是在贬低女子,而是女子有时就像猫,心思难料,所以才觉得难伺候吧?
见她抿着嘴看着奶茶发呆,他会示意婢女们都出去。
待婢女们都退出去后,他摸了摸她的头,道“怎么了?太感动了?那……”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奖赏下?”
思维被他的不正经给拉出,她望了望他,忽然前倾,在他脸颊上轻轻抚过,望着他瞪大的眼睛,她咧嘴笑了。
“是感动……只是不知这样的感动能持续多久?男儿风流,我是怕来日人老珠黄,你就嫌我烦了。”
他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真得应自己要求亲了自己。而等他震惊过后,一听这话,便忍不住乐了。
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那也只能将就着过咯,谁让我答应你了?这辈子不要说姨娘了,通房也不能有,而且还是天子赐婚,休妻和离都不可能,所以你要对我好点,我牺牲可大了!”
“哦?”
左弗眯眼,“看来你还有其他心思嘛!”
“嘿。”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贴上自己的脸颊,低声道“应付你一个我就够累了,再多也吃不消了。”
顿了下又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要以为这世上只有女子痴情,男儿也是有痴情人的。”
左弗低低道“可总是女儿家痴情得多。”
“小傻瓜。”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拉入怀中,“你要这样想,可就伤我心了,我都被人笑了好些年了。”
“笑你?”
“这有人说我痴情,就也有人说我下贱,明明是有隐疾,是不举,可偏偏还要装着痴情来掩盖,是在诓骗你。”
“噗!”
左弗忍不住笑了出来,“怎还有这等流言?”
“大抵是世人都觉得狗改不了吃屎吧?你想啊!我一个天天泡在青楼勾栏里的人,忽然闭门不出了,总会惹人闲话的吧?而且,这天下最好的女子与我走得近,怎会不遭人嫉?”
“你也知自己风流?”
左弗又嘟嘴,不过想想跟人计较过去没意思,既然选了现在的他,那过去也不能计较了。
“我说我都是在那盖被子睡觉你信吗?”
“不信。”
她果断摇头,“再说了,我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被嫉妒的?都说我是大脚婆,粗鄙不堪,还遭人嫉,我看是遭人笑。”
“你不知自己有多好?”
见她并未追寻自己的过去,他心里很感动。这说明,她愿意接受自己的过去,哪怕自己真是世人眼中那个浪荡不堪的人。
想到这里便是不由自主地将她拥得更紧,他伏在她耳边低低道“那些人正是因为嫉妒才诋毁你的。这些年,若不是他迟迟不愿在你的婚事上做出表态,才将一群苍蝇喝退,最后便宜了我。”
“嗯?”
左弗有些不解,“怎么?难道还有其他人愿娶我吗?”
“那多了去了。”
他想到这个就有些得意,嘴角抑制不住地翘,“别的不说,你说你所掌握的势力,若不是他挡着,你家的门槛怕是要被媒婆踩破。而且,娶妻娶贤,混到你这份上,抛头露面已不是问题,天下只有一个女官,接受了这事实后,别人看到的只有你的好。
娶了你这婆娘回来,那是光耀门楣,家里的门第立刻就提升了,不知要恩荣多少辈子孙,你说,但凡有个脑子的怎能不肖想你?”
“你也这么想?”
“我?”
孙训珽笑嘻嘻地道“我够荣耀了,倒也不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