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启与月瑶从凡间回到天宫,过了许久,席钧才回来了。
这几日,仲启在哪里,席钧就会跟到哪里。
月瑶每次看到席钧,都会觉得,他很烦,打扰了她与仲启的二人世界。
可席钧在这里呆的却很乐意,在启星宫,顶多月瑶骂他两句,也不敢怎么样,在家,估计早就已经被族长追着打了十几条街了。
席钧虽说总在启星宫,但也没有打扰到他们,但现场有第三个人,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席钧坐在一旁,喝着小酒,吃着葡萄,很是惬意。
月瑶走到席钧的身边,坐了下去,将胳膊拄在桌子上,脸看在手心,对着席钧笑。
席钧正在喝酒,差点吐出来,但还是咽下去了。胆怯的开口,道“公主,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月瑶还是笑嘻嘻的盯着他看,吓的席钧直擦脸上的汗,他转头看一旁的仲启,可仲启忙着处理公务,根本没空搭理他,他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月瑶拿起随身携带的手绢,“要不要,我帮你擦擦。”
席钧连忙推辞,说“不劳烦公主了。”
月瑶放下拿手绢的手,依然是那个动作,那个表情,看着席钧,“昨日,在万花楼玩的好吗?”
席钧听到万花楼这三个字,原本还有些微表情的脸彻底僵硬了,他真害怕月瑶把他去人间万花楼的事情告诉族长爷爷,这样,他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席钧咽了咽口水,一句话也没说。
月瑶又接着说道,“要不要,我让父君,赏给你个官职。”
“不用了,公主。”席钧轻轻的放下酒杯。
“那,你很闲吗?”月瑶原本笑着的脸立马黑了下去。
席钧一时语塞,搭不上话,咽了一口口水。转头,对着仲启,喊到,“仲启,救我。”
他的话音刚落,月瑶就一脚,把他连人,带凳子,都踹飞了。
仲启看了一眼,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个凳子,大不了就摔坏了,可席钧,就有一种浑身的散架了的样子。
席钧觉得自己,很是憋屈,在家被爷爷打,在这里,还要被月瑶打,这样的日子真的没办法过了。
“公主,你为什么打我啊。”席钧扶着自己的老腰站了起来,以前是被仲启压着呆在这里的,现在只是为了躲避爷爷的追击才呆在这里,看来,这里已经和家里一样不安全了。
席钧想着,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好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他这几日都呆在启星宫,回去还可以和族长爷爷说,他在帮仲启办公,应该不会受到被爷爷的责骂。
他跟月瑶和仲启告辞后,就回到了家中。
毕长这几日也一直与魔君带在宫殿里,每日湛倧去找魔君,魔君都是找借口把他打发掉。
这日,魔君如往常一样,打发走了湛倧。毕长看着走出去的仆人,问道,“您,真的不想告诉他们攻打天族的事情吗?”
魔君的眉头微绉,“告诉他,能怎么样?他的身上流着一半天族人的血。”
天魔两族本就势不两立,只因他娶了天族孔周,这天魔两族才安稳的度过了几千年罢了。
毕长也没有在说下去,毕竟那算是魔君的家事,父子之间本应没有隔夜仇。
这几百年里,毕长一直跟魔君谋划着攻打天族的大计,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自从孔周走后,魔君很少与两个孩子说话,已经是非常疏远了,就连曾经的岳丈大人,也不在信任于他。
“你先退下吧。”魔君坐在魔位上,突然开口道。
毕长抬头看了一眼魔君,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只好退下了。
魔君在拿起了桌子上一直卷着的一副画。
展开后,看着画中之人,泪水却不自觉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