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薛迟从车上下来。换成了原野过来,花子柒才稍稍的停下来自己的反胃。
她轻轻的缓着自己胸口的那股子不顺的气,闭着眸子,看薛迟。
不久之后,车子被启动,她感觉到了凉爽的风从窗户吹过来。确定了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花子柒终于睁开眼睛,她看着窗外的景色。脑海里却全都是薛迟刚刚受伤的表情。
“原野,你说六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
原野迟疑了一下,“应该……是先生的吧!”
对不起,小姐,我欺骗了你。他在心中暗暗的说。
她笑了一声,刚刚升腾起来的怀疑也瞬间烟消云散。
“连你也相信是他的。”
“不过小姐,你也不必太伤心,先生的心里始终只有你。”
花子柒自嘲的笑一声,随后便不再说话。
花子柒记得还是儿时的时候,有一次黎樱用她最喜欢的那个粉红玻璃杯倒了她喜欢的柳橙汁。薛子玥看着眼馋她的杯子,上前一步就抢先喝了柳橙汁。
被站在门口的花子柒看清清楚楚。
那个杯子她就再也没有碰过……
回到家的六月被佣人伺候的好好的,她却猛地推开的桌上的一个白瓷瓶。顿时,地上是一片的玻璃渣子,果然是情易变,琉璃易碎。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都是你自己主动的舔着脸,现在你有什么气可以生气的。女人这辈子就别妄想什么情情爱爱的,抓住了钱,抓到了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付曼梅在一旁不失时机的说着风凉话。
“至少你现在还有一个好脸蛋,做一些能够助你乘风破浪的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六月扭头看向她,不懂付曼梅所谓的乘风破浪是然后她去做什么?
“你仔细想一想,都可能会有谁知道这孩子不是薛迟的呢?”
“原野……”
她慢吞吞的吐出来这个名字。
“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付曼梅轻挑一笑,离开了她的房间,越过了那片碎了的白瓷片。
自从出院之后,花子柒一直住在自己的公寓里,每天就是吃就是睡。过得就像一个米虫,让人看着都觉得她是在自甘堕落。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在默默的疗伤,她总是选择自己一个人给自己开解。和自己妥协,和自己和解,是曾經的花子玥教给她的、重要一课。
花子柒已经订好了后天的机票,准备回到闲云岛。准备离开这个永远不想再回来的地方。
现在她突然很喜欢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有时候就是因为一
些情绪的波动才让她觉得这生活过得那么没有希望。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一直平静安宁的生活下去。可能是植根于血液的小农精神在作祟。
不过,生活总是不经意的给你一盆凉水,或者是一个不经意的榔头。让你措手不及,就像是今天。
“六月……进医院了。”
原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额头上都是汗水。
“她去医院了,你跟我说也没有用啊!”
她捏了一个刚剥好的荔枝放进嘴里,现在显然不是荔枝的季节,入口不过是一团软软的水果肉。
“先生……先生,他也进医院了。”
花子柒向嘴里放水果的手一顿,面不改色的继续温德姆,“发生什么了?”
“六月和先生发生了车祸。”
他解释说道。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就撞在一起了,而且,情况危机。六月很有可能会流产。
“她们两个竟然发生了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彻底的放下了手中的荔枝,整个人的身子忍不住的向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