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凌安巽执意成立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和奢侈品牌的原因之一,想要吸纳更多正派且志同道合的设计师加入自己的工作室,给执着于创作的设计师们一个简单纯粹的设计环境。如今,凌安巽的设计王国已出具规模,其用良好的制度创造了只有良性竞争,没有阴谋诡计的设计工作室,可以说是设计师的天堂了。
待曲池心情平复了下来,凌安巽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快接近10点,于是说道,“既然礼物已经带到,我们两个就不叨扰曲老了。”说着,就要起身收起双肩背包,准备离开。
曲池这时也从对柏莎的感动中抽离了出来,连忙按住凌安巽说道,“那个,还请师叔留步。”
“曲老还有什么事吗?”凌安巽惊讶于曲池的动作,看着他问道。
“那个,师叔第一次来我家,好歹吃了中饭再走。我这就吩咐徒弟做饭去。”说着,曲池就要转身下楼。
凌安巽忙跑到曲池身前,将其拦了下来,“曲老不必如此,您这就太客气了。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可再给您添麻烦呢。”
“不,其实,哎……”曲池欲言又止,情急之下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凌安巽看出了曲池似有什么隐情,于是将包从肩膀上卸下,又示意韩雨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曲老,您有话慢慢说,我们不着急。”
曲池看凌安巽和韩雨妍留了下来,刚才着急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于是也重新坐下,将心里的话徐徐道来,“这件事说来话长,也是我年轻时惹得一桩冤孽。”
“是不是和一会儿要来的两位魏先生有关。”凌安巽想起上楼前,曲池徒弟的话,问道。
曲池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叹道,“不愧是师叔,果然心细如尘。师父和我在线上沟通时,就会经常提起她有个非常厉害又投缘的师妹,才华更是在其之上。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凌安巽听了不觉脸上一红说道,“师姐和曲老都谬赞了,我哪里比得过师姐,还要再学习才行。”
曲池哈哈大笑道,“你和师父都一样的谦虚。之前我就从师父那里看过不少你的作品,虽然和师父是不同风格类型,却同样的出色。正是因为师叔的人品才情都不输师父,所以我这才冒昧求师叔帮我解决这个燃眉之急。”
“到底是什么难题呢,把您都难住了?”凌安巽开始对曲老口中的“难题”感到好奇了。
“师叔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这家‘曲氏制衣’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因此c国的名流成年男子必有一套出自我家的礼服。但是,随着我年龄增长,又没有合适的人来继任,就很少帮这些名流们亲制礼服了。偶尔一做,那也是要挑有缘人。可是,谁想,今天一下子来就来了两个有缘人。”曲池说着,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这,莫不是这两位魏先生都来找曲老做礼服,而且还是要一起做?”凌安巽猜测道。
“师叔果然聪慧,正是如此。而且,我还不能推脱,都是出于我年轻时曾对这两位魏先生的长辈所做出的承诺。当年我刚继承曲氏家业不久,立足未稳,有不少曲家的老客户还对我的技艺抱着怀疑的态度。正是两位魏先生的长辈因缘际会对我发起的‘挑战’,不但成了我为自己正名的机会,还令曲家名号再次扬名于明珠甚至是盛都的贵人之间。”曲池说着开始有些激动,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傍晚,眼前再度出现了那个俏丽小姑娘的笑脸。
那是一个夏天的黄昏,太阳金色的余晖撒进弄堂,本来准备打烊的“曲氏制衣”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店内学徒招呼客人的声音刚入耳中,曲池便匆匆从二楼下来迎客,却发现这位客人竟是个正值芳华的小姑娘。曲池以为她是来附近前来参观的游客,毕竟百年的“曲氏制衣”也算是个景点,因此没有太在意,帮着学徒们收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