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副吃醋似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简直莫名其妙!
柳云意可没敢忘记,封轻舟昨晚分明说了,这位爷曾说过,若是封轻舟一个月还忘不了她,他便退让。
且不说他这态度,分明将她柳云意当做了货物,更重要的是,他显然也没怎么把她当回事,如今又想做什么?
难不成真如柳正颜说的,他将她当做敷衍皇帝的道具,如今见她要被封轻舟拐跑了,所以才紧张地前来挽回,试图压榨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愤愤地将纸条撕碎,直接丢进烛火里烧成了灰烬,柳云意这才换好衣裳出门去。
结果刚走两步,院门口又是一张纸条:轻舟太小,尚需历练。
“轻舟与我同岁,哪里小了?倒是您已经是叔字辈的了,咱们之间都差了两轮代沟呢。”
柳云意暗暗嘀咕,利落揭下纸条,再次撕碎。
封轻舞就在不远处的长廊等她,见她跟上,赶紧挽住了她的胳膊:“柳姐姐咱们走。”
柳云意点了点头,然而手背不经意擦过封轻舞的袖摆,上面居然也沾了个纸条——年岁大见识广,阅人无数方能定心。
柳云意赶紧朝四周看去。
然而四周风平浪静,别说封承乾的身影了,就连只鸟的影子都没看见。
柳云意就忍不住想,这位爷可还要脸不?
他确实年岁大见识广,也确实阅人无数,偏偏就是红颜知己太多,前不久才有个寐婳对他因爱生恨,一心想要杀掉她来着!
撕碎撕碎,啧!
马车就候在大门外,睿王妃一辆,柳云意和封轻舞共一辆。
封轻舞在前,柳云意在后,手刚摸到马车的门框,手里又是一张纸条:不许撕!
柳云意只当没瞧见,二话不说揉成团就给丢了。
“柳姐姐,方才看你频频低头,是在看什么东西呀?”
柳云意暗暗咬牙:“没什么,好像听到哪里有老鼠声儿,但一直找不着。”
“不碍事,晚些我差人捉鼠就是了,咱们走吧。”
马车骨碌碌,直往皇宫方向而去。
而在马车的后方某个茶馆,修长的身影斜靠在栏杆上,神情莫名。
“主子,马车走了。”黑四淡淡提醒,语气难掩幸灾乐祸。
某位脸色不大好的爷瞥了他一眼:“你还不跟上。”
黑四无奈了:“柳姑娘这是打算去宫里,我可进不去。”
又道:“你昨晚是没听见,这世子爷的一番真情流露,我若是个女子恐怕都忍不住心动。”
某位爷的脸色更差了,视线从黑四下方划过:“想当女子还是容易的,切了便是。”
主子变得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
黑四暗忖,这次主子会怎么做呢?
世子爷的攻势可非常猛烈,倘若柳姑娘稍有冲动,可能就真的要被拐跑了。想必王爷也明白这点,才会忍不住一大早跑过来,暗搓搓地对柳姑娘诸多警告吧。
只可惜这效果好像适得其反,柳姑娘完全没往心里去。
不料刚这么想,就见封承乾幽幽朝楼下走去,步伐散漫,直接对等在一楼的黑二道:“回府。”
黑四:“……”
黑四:“主子你这是缴械投降了??”
不能吧,主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不战而降,这是人能干的事情嘛!
黑二倒是神色如常,将封承乾扶上马车,将帘子拢好,随即轻飘飘地瞪了黑四一眼:“你何时见主子打过没把握的败仗?”
黑四暗暗琢磨,好像确实是没有的。
但这男女之事,和沙场大战能一样嘛!
……
马车走得较慢,算着时间到了宫门口,长公主果然也在。
“好孩子,你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