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意特意几番打听,又仔细调查过后,才选定了张逸云做目标。
结果好容易靠混到了张逸云身边,却被封承乾这么一番搅和,忘了自己原本打算做的。
“刚刚都闹成这样了,这会儿要是再回去,也就太不自然了,可不回去的话,咱们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
瞧她眉头紧皱,封承乾不紧不慢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就知道你兴许要忘,方才离开前,我已经在他酒壶中投了药。”
“咦?当真?”柳云意讶异:“难不成你那时候生气也是假装的?”
若真是假装,那就只能为被揣了一脚的花姐儿,默哀三秒钟了。
封承乾没好气地睨她一眼,摇了摇头,像是懒得说话了。
“过不久药效就该发作,你还是赶紧准备着,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吧。”无奈地说道,他负手又往巷子内多走了几步,而后单手利落从袖中取出信号烟,朝着空中释放。
不一会儿,便听空中划过些微声响,随即黑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两人跟前,神不知鬼不觉。
“你去那雅间的小窗外蹲着,人一倒下,便来禀告。”
黑三得令而去。
柳云意的计划本就不难,有封承乾在,执行起来也就更为简单了些。
接下来,便只需静静地等待便是……
……
约莫半个时辰光景,某雅间内的张公子突然发出一声怒吼。
只因今晚一直陪在他身旁的碧萝姑娘,在他醉酒苏醒之后,突然没了人影。
而同他一起喝酒的几个公子哥们,也都纷纷昏睡着,像是醉了过去,完全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糟糕的是,他的桌子上还留有一张纸条,上边明晃晃地写着:借你的女人一用。
用?
他张大少的人还能拿来用?
该死!
张逸云从小过的都是顺风顺水的日子,何曾碰到过这种窝囊事,当即一声怒吼,把花楼的掌柜给喊了过来,质问刚才可有人携带碧萝离开。
得到的自然是否定的答案,张逸云便越发来气,直接从怀里拍出一张百两银票,嚷嚷着谁能帮他找到碧萝,他便把这银票赏赐给对方。
什么,你问去哪找?
既然碧萝没从大门离开,肯定还在这楼中呗!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个无所事事的男人们,以及今晚没客人侍奉的花姐们,纷纷躁动了,当即在整栋楼里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和张逸云一起来的那几个公子哥们,也都越想越气,纷纷也拍出来几张银票,瞬间增加的筹码,金额惊人,无疑挑动了所有人的心。
整个秋水阁都随之沸腾起来。
白庭玮是被水给泼醒的。
可当他猛然苏醒的时候,脸上虽有水渍,但屋里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窗户大开着,夜风吹来,冻得他直打颤。
不对……人还是有的,并且就在他的床上,而且还是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脑袋胀痛得厉害,白庭玮眯着眼,费了老劲才隐约想什么。
哦,对了,他今儿像往常一样来此寻欢作乐,不想吃酒到一半,桦儿姑娘说去个茅厕,便再没回来。
他左等右等等不着,便去门口张望,结果恰巧撞上个漂亮袅娜的女人。
那女人可当真是少有的绝色!
记忆渐渐清晰,白庭玮总算想起了,他与撞上的那个美人相谈甚欢,共饮美酒吟诗作赋,亲吻交缠……后面的事情他便给忘了。
脑袋又隐隐作痛,白庭玮苦恼地盯着身边白乎乎的美人看了会儿,却又莫名觉得这人很是眼生。
他昨儿碰见的,是这女人么?
正疑虑重重,却突然听见屋外的廊道里传来一阵阵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