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说的一本正经格外认真,封承乾便寻思着,自己多少得给他点面子,不能笑场。
便故作惊讶道:“白相爷,咱们这事可不能乱说的。”
白相猛地朝封承乾走近了些,坚持道:“诚王殿下,老臣并非乱说,这字字句句都是老臣的肺腑之言!”
又道:“先帝在的当年,老臣便一心支持着王爷,盼您登基后带领大越走向繁荣昌盛。奈何世事无常,这皇位被封至诚窃取,您瞧瞧,他都将大越折腾成什么光景了!”
封承乾好奇:“什么光景?”
白相暗道这人委实不配合,但面上还是认真地继续说了下去:“总而言之,他封至诚算不得合格的皇帝,老臣心真正的帝王,始终都只有诚王您一人而已!
只要诚王您一声令下,老臣便愿意豁出所有,举兵杀入皇城,以血肉之躯铺送您登山皇位!”
天知道封承乾得忍得多么努力,才能不笑出声来。
还血肉之躯?
丞相您这把老骨头,别说大刀利箭了,就算是舞个棍棒都够呛。
嘴角微微上扬,封承乾抬起幽深的眸子,扫了扫那洞口方向。
方才呆在洞里的那一两百号人,眼下全都被白相赶去了洞外,好些个仍虎视眈眈地朝洞内打量着,神态凶狠。
封承乾好整以暇地望着白相:“本王说点儿心里话,白相您这些话我听着还是挺感动的,但您能否和我说说,您打算靠什么替我打天下?莫不是靠献王手下的这些个喽啰?”
白相神色骤变,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警惕和杀气。
但他很快又把情绪给掩饰过去。
故作疑惑地望着封承乾:“诚王怎么知道?”
封承乾懒懒地打个呵欠,还是笑笑嘻嘻的语气:“白相莫不是忘了,本王当年被先帝丢去边漠之前,曾去南边驱逐水寇,怎么说也在那边呆了个月,南边人的方言啊也算是独具特色……”
白相微微一怔,又拧眉盯着封承乾打量了好一会儿,眼中的戒备才慢慢散去。
既然被戳破了,他也犯不着隐瞒:“诚王不是好奇,当初献王世子离京前,为何要悄悄拜访老臣么,这倒不是老臣刻意为之,实乃那蠢材急功近利才露了马脚!由此也可见的,那对父子也不是帝王之材!”
这人可真是好不厉害,这天下谁适合当皇帝,谁不适合,竟全都像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连老天爷都没他这么多话。
封承乾却像是受了蛊惑般,一改方才的吊儿郎当,渐渐对白相的话语起了兴趣。
不禁问:“那么白相又打算如何做呢?你既然能与献王达成合作,想必应该应允了他想要的东西,若是背信弃义,本王这三哥却也是个难缠的家伙……”
“诚王对此大可放心!本相手中无兵权,所以才只能向献王借兵,今日凌晨时分,献王手下五万兵马必能抵达京城郊外。
届时诚王便可直接率领大军杀入城内,直入宫门夺下封至诚首级,由此号令皇城守卫反击,将献王军队困于城中瓮中捉鳖。同时老臣再施计诱出献王,设下埋伏突袭将他拿下!双管齐下,必然万无一失!”
封承乾却微微眯眼:“白相这是要本王大头阵?莫要忘了本王只是个瘸子,白相可真是好算盘。若是败了,本王便死无葬身之地,即便胜了,本王届时也最最虚弱,凭任何人都能螳螂在后。白相,本王说的可对?”
白相狡猾,封承乾却也不是笨蛋,不至于三言两语就被白相给带偏了。
而他这态度看似严肃,似乎并不愿与白相合作,但却正是白相需要的……
若是封承乾一来就什么都答应了,白相这样多疑的人,反倒该怀疑封承乾是否另有阴谋了。
“诚王说的是,老臣不善用兵,让诚王看笑话了。不过王爷说得对,那便由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