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和南唐的皇子,以后是师兄弟了。”小贵说。
“等他们都长大了,也许就不用战争了,比试比试,看看你是师父厉害,还是我师父厉害!”徐咏之说。
小贵看见他模仿着两个孩子赌赛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什么你师父!明明是我师娘!”徐咏之继续学着。
小贵轻轻用拳头在徐咏之身上捶了一下。
“小贵,我决定了。”徐咏之说。
“嗯?”
“我会尽力护得李煜一家周全,我不会再向他寻仇了。”徐咏之说。
君子的话是有分量的。
小贵心里有一种浓浓的感激,她知道徐咏之的这句话是为了谁。
“我越来越明白世间最重要的是什么,他救了你,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我会帮他,不会让他死于官家的王法。”徐咏之说。
“相公,谢谢你如此待我。”
“傻话,谢什么。”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天上地下,火里水里,都应该跟着你走,跟着你去。但是你给了我多少东西啊,一个家、一身功夫、一个自己,我没有变成你的附属品,还时不时地训你,批评你……我有的时候觉得遗憾,今生投错了胎,没法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你却仍然真心相待,这是多大的福气,这世间、这时代,可有谁有这样的好运么?”小贵说。
“我也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个时代,有那么一个世道,男子女子,不再是我控制你,你控制我;我欺负你,你欺负我;我陷害你,你陷害我;我要你的身子,你要我的银子。大家能够温柔相待,一起度过好这短短的一生。”徐咏之说。
“好难啊,还是说说收服燕云十六州的事吧,这个更容易实现。”小贵说。
徐咏之笑了笑,把小贵揽住,两个人沉沉睡去。
这次,没有人梦魇。
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小贵已经穿好了衣服起床了,正把瓜子喂给鹦鹉喳喳灰吃。
有人在门外轻轻扣门。
“谁?”徐咏之问。
“姑爷,是我,怜怜。”
怜怜的身份是段美美的陪嫁丫头,所以一直称呼徐咏之为姑爷,而不是“相公”。
徐咏之穿好衣服,打开了门。
怜怜送进来了双份的洗脸水、手巾,还有一份脂粉。
“姑爷、夏姑娘,我先告退了。”怜怜带上门退出去了。
“你身边这个丫鬟,不简单。”小贵说。
徐咏之怕小贵吃醋,赶紧解释“不是我身边的,这是美美收的丫鬟,从渝州带回来的。”
“相公你别那么担心,我不是吃醋。我知道她的来历,但是这个人太聪明,我怕美美姐会吃亏。”
“哦?何以见得呢?”徐咏之问。
“这是谁的屋子?”小贵问。
徐咏之愣了一下。
这是小贵的屋子。
在这套宅子里,小贵有一间屋子,徐咏之平时,是睡在段美美那间屋子里的。徐咏之单有一间屋子,是他的书房,有一张小床可以休息一下。
“她看见美美的屋子里没人,立刻就送了双份的洗漱用品,还知道你会在这间屋子里,是不是聪明?”小贵说。
“只是个比较有眼力价的下人,不用太担心。”徐咏之安慰小贵。
“你若要收,就跟美美姐合计一下,你若不收,就赶紧寻个好主儿给她嫁出去,这位可不是一个简单角色。”小贵说。
田蔻蔻也说过类似的话。
女人的心思、招数,能瞒得过男人,却瞒不过女人。
女人一样就能看出另外一个女人使用什么套路。
其实男人也差不多,你看沉醉于爱情中的女人和男性朋友谈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