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脸苦笑。
“这家伙疯了吗?”徐宗谱想,不过他立刻换上了笑脸。
“我这就备马,跟你一起去。”
徐宗谱和来旺骑马去新宅子,两人兵马而行,徐宗谱不怀好意地想,来旺被凯取一刀割掉了下面,骑马的时候会不会有点什么不自在,不过来旺好像仍然把马匹控制得很好,两人到了宅子,下马进门。
宅子是老宅子,就是在做修缮、粉饰的工作。
“看看这青砖,这是标准的好砖,雨天也不会存水的。”徐宗谱给来旺展示道。
“瓦也都换了,梁柱椽子,都一一检查过,现在的这套宅子,既有老宅子的灵魂,又有新宅子的美感。”
来旺轻轻把手放在柱子上。
实话。
“你不埋怨吗?”来旺轻声问徐宗谱。
“埋怨什么?”徐宗谱说。
“这么亲事。”来旺说。
“我能够做官家的女婿,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又不考状元,这就是我人生的最高光时刻了吧。”徐宗谱笑着说。
“说实话。”来旺说。
“这就是实话。”徐宗谱说。
“我刚才跟你打官腔,是因为在宅子里,那里有天网司的耳目,我必须要瞒过自己人才行,现在在这个新宅子里,周围干干净净的,我才敢跟你说,赵缇娅要害你。”来旺说。
“她是公主,我的命就是她的,她要杀,随时都可以杀,我不反抗。”徐宗谱说。
“我的兄弟,你看她是那种把人简单杀了的人吗?”来旺说。
徐宗谱看看来旺,确实,这个女人折磨人,花样出新。
“他总不能把驸马也阉了吧。”徐宗谱没好气地说。
“当然不会,不过她的计划是,让你身败名裂,这些天你哪里也别去,她可能会用女色引诱你,然后抓你一个现行,再趁机去弹劾老爷教子无方……”来旺说。
“好了,你知道我不好那个的,”徐宗谱说,“你的教训,我已经看过了,绝对不会碰的。”
“兄弟,你这话伤人了。”来旺说。
“你别告诉我说,你没有贪恋她的姿色。”徐宗谱反驳道。
“我当时不知道她是公主,只是觉得她可怜,我是真心喜欢她,当然,我现在已经后悔死了。”来旺说。
“说到底,还是老兄你看人有问题,不能找那种看上去那么危险的,挑女人得挑那种过日子的。”徐宗谱说。
“这口气啊,就好像你还有的选一样,现在这个危险的女人,成了你的麻烦了。”来旺说。
徐宗谱突然泄了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来旺哥,什么事情都瞒不了枕边人,她如果憋着算计我,我早晚会落在她手上。”徐宗谱说。
这座宅子就像一座监狱。
更令人发指的是,这座监狱还是自己亲手修的。
“跟老爷和两位夫人商量一下吧。”来旺说。
“这是我的麻烦,我不想他们再承受更多了。”徐宗谱说。
“这不对,他们是你最好的后盾,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两口子的事,她是敌人。”来旺说。
“你说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徐宗谱点了点头。
“宅子看完了,”来旺笑了笑,“我要回去复命了。”
“来旺哥,保重。”徐宗谱说。
来旺往外走了两步,背对着徐宗谱,说了一句:
“我欠徐家的情,我做出来的错事,会还的。”
不能当面说,因为他的泪水哗地就流出来了。
“这件事啊,父亲从来没有怀疑过。”徐宗谱说。
“老爷怎么说的?”来旺硬起头皮,想要听到那句话。
“他偶尔迷失而已,他会找到回家的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