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理他。
“去龙虎山把信给师父。”
“不去。”
这俩字大家都听懂了。
“姐夫,他不给你面子,要不要让阿脆吓唬他!”
“我怎么吓唬他!”
“你装猫吓唬他!”
“这么大的鸟,猫都未必打得过他!”
“别闹了!”
“姐夫,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你们去菜市场买过鱼吧。”
“买过。”阿脆说。
“遇见没见过的鱼,不会做,怎么办?”徐咏之问。
“生吃啊。”阿脆干脆地说。
“人不能生吃江里的鱼,会拉肚子的。”徐咏之说。
“徐大哥你准备说什么直接说吧,设问和类比的修辞,对嘴快的女生没有那么吸引人。”阿脆说。
“我的意思是,不会做的鱼,你问卖鱼的怎么做。”徐咏之说。
段梓守捧起喳喳灰,就要出船舱喊船家。
“你干什么!”
“划船的应该应该都打鱼。”
“这是客船,不是渔船,再说我是打比方,你拿着鸟找渔夫也没用啊。”徐咏之说。
“那咋办?”
“蔻蔻,请写一份鹦鹉训练说明书给我,我让他去找张道长,一直不肯去。”徐咏之把这个字条写好,塞进脚筒里。
“去找蔻蔻。”
鹦鹉当然听懂了,拍拍翅膀就去了。
“还是姐夫聪明。”
“这有啥聪明的,我们卖药不都得给人说明书么!”
过了半日,鹦鹉飞回来了。
徐咏之打开回信。
“表哥你真是个笨蛋,有了这么好的一个送信的,你居然第一封信写给一个冬瓜?我问了喳喳灰,他说懒得理你。你赶紧写信给你师妹要紧。”
徐咏之目瞪口呆,“我的画技真的那么不灵吗?那是我师父张道长啊。”
“看来喳喳灰是我们当中最懂女孩子心事的人。”阿脆说。
徐咏之尽力把小贵画得像一点,又凭着记忆画出那件画室的样子。
“喳喳灰,”徐咏之说,“去画室,找小贵,就是这个女孩,我的意中人。”
他没有额外写信,就把小贵的画像署名后塞进了脚筒,封好了。
“什么叫意中人?”段梓守问阿脆。
“就是喜欢的人,心上人,比如我就是你的意中人。”阿脆说。
“那我姐姐怎么办?”段梓守问。
“姐姐不能是你的意中人,你喜欢姐姐和喜欢我的感情当然不一样。”阿脆说。
“我是说姐夫还喜欢不喜欢我姐姐?”段梓守问阿脆。
这时喳喳灰吃了东西,接受了命令,扑棱棱向东出发了。
徐咏之转过头来对段梓守说
“你姐姐,我是经常会惦念的人。”
“惦念是什么,就是在店里念叨么?”段梓守问。
“人类的情感……太复杂了。”阿脆看着远去的鹦鹉,喃喃地说。
喳喳灰飞回船的时候,船已经到了洪州附近,它落在徐咏之的肩膀上。
“辛苦了,”徐咏之赶紧喂食物给它。
拿下脚筒,那里面就是短短的“甚念”二字,和一个“贵”字的署名。
异地恋真的好辛苦。
“喳喳灰,”徐咏之说,“好好休息吧,快到龙虎山了,不用去找师父了。”
船到了洪州,大家一起上了岸,徐咏之买了两匹马,自己乘坐一匹,段梓守和阿脆乘坐一匹,阿脆觉得还是作为熊猫的姿势最为舒服,就坐在段梓守背上,喳喳灰有时在天上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