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起来,“老啦,老啦。”
“你这是受伤好吗?”年轻男子无奈地摇头,琰公子的亲娘,对,亲生的娘,下手比皂吏还狠,幸亏自家娘不是这样的,太可怕了。
萧琰惨淡一笑“今日娘亲没来,又逃过一劫。这就是你们说的,爹不疼娘不爱吧?”
“赶紧的,把差事交了,说不定哪天就出去了。”年轻男子继续催。
“是,是,是,大哥,”萧琰习惯性想行礼,不料牵动了伤口,“二哥,有劳了。”
另一名年轻男子把萧琰背起来,送到屋子里。
“大伯,大哥,二哥,辛苦你们了。”萧琰斜倚在书案前,看着磨墨润笔的两位男子,还有忙里忙外的中年男子。
年轻男子咧嘴一笑“两年前,你用心腹之命,换了我们的命,大恩不言谢。”
萧琰忧郁得化不开的眼眸里,有了一些暖意“这两年,你们救了我无数次,早就还清了,现在又是我欠你你们的。”
萧琰写了一张纸,寥寥数笔,就搁下笔墨,随后又说道“收到韩王殿下的消息,芩儿真是走到哪里都是神医,虽然消息滞后不少,过得还不错。”
“你们可以放心了。”
最年轻的男子,将晾干的纸折成小块,刚好放在奏章里,又塞回外面食盒的暗格里,提着食盒到门边,敲了三下门。
沉重的大门吱呀声响,食盒被外面的银甲取走。
等年轻男子走回屋子里时,刚好天黑,四人躺在大通铺上,没人再开口说话。
“大伯,”萧琰闭着双眼,“我也不知道当初换回你们的性命,对你们而言,到底是好是坏,让你们陪着我吃苦受累,实在于心不忍。”
“这么久都撑下来了,”年轻男子伸手一指土墙,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上面用石块划过的痕迹,画了半个墙面用来记日子,“也不在乎多撑几日。”
“不会太久。”中年男子咳了一阵,语气笃定。
忽然,一道黑影进入,就地一滚又消失“安王遇袭,伤得很重,早做准备。”
一室静默。
“要不,我们还是不出去了吧?”萧琰半开玩笑半认真,“按你们说的,知足常乐,随遇而安,出去以后又要监国,又要进油锅!”
“有道理。”不知道谁应了一声。
寂静漏风的屋子里,爆出一阵笑声,传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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