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德赶紧解释“回陛下,昨夜亥时左右,信王殿下被钟大人请出宫了。”
“钟大人?”邺明帝忽然反应过来,“云疏回来了!”
“是的,陛下,”福德替邺明帝布好早食,“钟大人带回了一名北域细作,原本是要请陛下去大理寺旁听审讯的,信王殿下怕吵到陛下休息就自己去了,还没回。”
正在这时,有内侍匆匆来报“启禀陛下,信王殿下和钟大人,在殿外求见。”
“宣!”邺明帝有些着急。
片刻后,信王和钟云疏到了邺明帝面前,两人手中捧着厚重的案卷和记事本。
钟云疏躬身行礼“微臣见过陛下,这是此行的收获。”说着就把这些呈给福德。
邺明帝接到手,立刻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差,最后看得脸色苍白,捧着案卷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都是鄂托做的?皇贵妃和大头人也有份?”
钟云疏点头“鄂托在北域战败以后,就乔装改扮去了南疆,生出许多是非,挑拨了南疆与大邺的战事,南疆战败以后,他又潜入大邺,我们在绥城废弃的烽火台地下抓到了他。”
邺明帝知道钟云疏素来求实,点了点头“琰儿,草拟几道旨意出来,加封雷尚书遗孀雷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雷尚书被北域细作暗害而死一事,四处张贴,广而告之。”
“是。”
“向永安城百姓宣扬,诞下怪儿一事,系花草茶铺的北域细作下毒所致,若再有人以此为由,虐待媳妇妻子,押往大理寺。”
“是。”
“福德,取一套镶嵌宝玉的袈裟、镶玉拂尘和玉如意,送到护国寺住持了尘大师手中,告诉他沉冤已雪,是否还俗,都由他自己定度。”
“是。”
“云疏,陪孤四处走走。”邺明帝看着信王和福德忙碌起来,索性挑钟云疏陪着。
“是,陛下。”钟云疏扶着邺明帝,出了长生殿,经过小园子,到了荷塘边。
邺明帝满眼欣喜地打量钟云疏,问“沈丫头可好?”钟云疏笑而不语。
邺明帝心中明了“你此行功勋卓著,说吧,想要什么封赏?”
“什么都可以?”钟云疏不客气地问,省略了上千字的君主赞歌。
“你知不知道,刚才笑起来的样子,和沈丫头像极了!”邺明帝不由地说论一下,“孤何时诓过你?”
钟云疏躬身行大礼“微臣请陛下赐婚,微臣想要迎娶沈芩为妻,韩王殿下做保媒。”
邺明帝愕然“你……”